黄老板也在后悔,郑勋提醒过他,岛上这几年会不安全,现在家大业大,还是做点准备,提防着点好,他有些半信半疑,但给了个面子,自己要了十只半自动步枪,其他几位不想要,他也没多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要靠这十只枪杀出去。
可家族产业里的几百工人,老黄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同胞,自己这一跑,这些人指定是没了主心骨,一盘散沙,无处可逃。
见所有人都上了车,黄老板没有理会其它几位老板的呼喊,只是唤过二弟,小声交待。
“你务必赶到酒店,让郑老板派人来接应,我留在这,车队必须连夜回来,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应该够用,记住了吗。”
“大哥,你真要留下组织?”老二看着大哥,潸然泪下,这搞不好就是天人永隔,现在这边的散兵游勇挨家挨户打家劫舍的可不少,大哥就凭一支手枪,要在这危险中等几个小时。
“别说了,我联系的人都派出去了,总不能他们没回来,我就逃了吧,什么也别说,趁现在外面没人,快去快回,郑老板肯定会支援的。”
打几年前在香江的拍卖会两人结识,交情一直不错,连郑勋落脚海港区还是他出面帮忙搞定的,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把酒店和饭店开到市中心,现在看来,在港口也有好处,随时能撤退。
“大哥保重,我们快去快回!”二老板知道大哥的主意自己左右不了,只能含泪离开。
“老爷,你,保重…”黄夫人在车内抱着孩子,含泪道别,她知道老爷的决定,只能默默的祈祷老爷平安。
黄老板朝着老婆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几位富商懵了,“黄老板不走?就一个人留下看院子?”
“我估计是老黄怕没法见列祖列宗,决心以死明志吧,聪明了一辈子,这次怎么这么胡涂,太糊涂啊。”余老板痛心疾首,车队已经启动。
现在离黎明估计也就两三小时,星星和月亮似乎都躲进了云层,一时间天色漆黑如墨,车队的车灯撕破黑暗,很快就遇到了路障,几个暴徒在路障前耀武扬威的喊令停车检查。
“怎么办,二老爷?”黄二老板坐在开路的卡车上,见到前面只是几个暴徒,咬牙发布命令。
“不减速,闯过去,让后面的亮出武器!”
卡车很莽撞的冲破路障,阻挡的暴徒见到十几支齐刷刷举着的武器,也没敢阻拦,大车小车形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奔赴酒店所在的海港区。
车队出发不久就遇到了大麻烦,前面出现临时关卡,黑暗中只有关卡上的火把在海风中摇曳,映照着叛军们狰狞的面目。他们手持武器,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缓缓驶来的车队。
“二老爷,怎么办,好像闯不过去。”司机有些慌,前面的关卡虽然是临时的,但路障密集,还有临时堆积的沙包作为掩体,上面居然架着一挺轻机枪,十几个叛军已经严阵以待。
黄二老板叹了口气,倒回去是不可能了,他脸色凝重,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着几根沉甸甸的金条。他知道,要想通过这个关卡,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停车吧,我过去试试。”
“二老爷,他们有枪,可不会和咱们讲道理,要不我们冲一下试试。”司机见到火把下黑洞洞的枪口,总觉得停下来就成了案板上肉,只能任人宰割,于是咬着牙请命,死也要搏一搏。
“别莽撞,冲不过去的,停车吧。”二老板也见到了路障后面零星的沙包,就是防备闯卡用的,不移开这些,即使卡车勉强闯过去,后面的车队也过不去,卡车慢慢停下。
“军爷行个方便。”黄二赶紧下车,小跑着上前,偷偷塞上两根金条,满脸堆笑。
叛军小头目接过金条,在手中掂了掂,顺手塞进兜里,鼻子一哼,冷笑了一声,
“哼,这点金子就想开路?都是汉人杂种吧,不老老实实在家等着,赶着送死啊!”叛军头目极为嚣张,目光在车队上扫视,仿佛眼前的财富和美丽的女人都已经被他纳入囊中。
二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回头看了看车队,那些是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大哥,我们真的只是想过个路,求您高抬贵手。”二老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他的双手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叛军头目只是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手下的叛军们开始行动。
“这些都是汉人猪猡,哈哈,都给我轰下车,不听话的直接送他上路。”
叛军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车队,挥舞着长枪逼迫大家下车,几位富商懵了,只有卡车上的十几位青壮一直默不出声,相互遮挡着,隐藏起武器,等着二老爷的命令暴起发难。
几个叛军已经直接在皮卡车厢开始抢夺财物,甚至有人开始拉扯下车的女人。
二老板和富商们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侮辱,财产被掠夺,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们知道,不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