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比咱们来的早吧。”
“不都是作为农奴贩卖过来的吗,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居然瞧不起咱们。”杨真气鼓鼓的开口,杨蕾却是低头沉思。
朱雪峰见杨蕾若有所思,但应该受了这边教育的不少洗脑,也忍不住提醒。
“金先生刚才说的只能证明一点,任何法律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自然是要维护他们的利益,他们不关心其它人的利益,杨蕾,你要学法律就得了解这个国家法律的起源,还要了解他们的历史,脱离了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起源,一些东西会迷了你的双眼。”
朱雪峰的话似乎让杨蕾明白了一点,“谢谢老板,我知道了,以前的确太肤浅,只关注到法律表面上的要求似乎很合理,没考虑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金先生,那个什么“黑心的尼克”也是白种人吧?”朱雪峰很突兀的发问。
“嗯,你怎么猜到的?”
“能搞这么大规模的骚乱,还没被抓,只有一种可能,别看您说冲在前面的都是黑人,我想,没有白人在后面,这事可能闹不了这么大。”
金先生一拍大腿,“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黑心的尼克”就是个退伍的海军陆战队军官,是个白人,他手底下有一帮人白人头目,他们非常讨厌有色人种,但不妨碍他利用这些傻乎乎的家伙,可怜这些家伙,心甘情愿被一点蝇头小利利用还不自知,很多底下的小喽都不知道他们老大是谁,你说多可笑。”
朱雪峰倒是没觉得有啥好可笑的,混这个的躲在后面是常事,只是这些脑子明显缺点什么的,人家明明看不起你,却为了一点利益给他们卖命,只能说这些人真贱。
“可能你也想到了,他们团体的高层都是白人,这个世界很奇妙,他们讨厌有色人种,看不起黑人和我,却又得依靠我们来养活他们,真是个笑话。”
朱雪峰知道,这种歧视一直会持续下去,这是白头鹰的家事,虽然也涉及到了老一辈过来的华人,但自己根本操不上心,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金先生闭上眼不愿再说话,大家都知道让他回忆痛苦的经历可能对他的情绪带来了一些影响,蒋方舟招呼着杨氏姐妹俩离开,朱雪峰犹豫了一下,也想离开,让金先生一个人静一会也好。
“小朱兄弟,咱们俩聊聊成吗?”
正要离开的朱雪峰回转身,看着金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眼,深邃的目光流露着一些莫名的东西,朱雪峰再次坐下。
“金先生,您…”
“我看小朱兄弟年纪轻轻,能把生意做到这边来,自己还有一副好身手,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这遇到点难事,想听听你的建议,怎么样,我说来你听听?”
金先生话都说到这份上,朱雪峰自然只能点点头,坐下来倾听。
原来是华人区的陈小庆找到了金先生,说他妹妹被市里的白人男子诱奸,想请金律师接下这件案子的委托,金先生作为华人区的头面人物和惟一的律师,自然义不容辞的表示同意,但了解了具体经过后,却很为难。
事情其实不复杂,陈小庆的妹妹陈小兰在市里上学,和一位白人男同学成为了男女朋友,一次约会中,却被白人男同学伙同其它几位男子一起糟蹋,陈小兰这才知道所谓男女朋友只是欺骗她的幌子,痛不欲生的逃回家,
回到家后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陈家父母也是义愤填膺的上门去找说法,结果拿了五千美元的赔偿就偃旗息鼓了。
本来事情到这也就算告一段落,可从海军退役回来的陈小庆不干了,在家和父母吵了一架,再次上门去讨要说法,自然是不欢而散,陈小庆扬言一定要上告,他父母也是再次改变主意表示支持。
可就在前几天,他父母开着家里的皮卡去城里购货,却发生交通意外,警察的勘察结论是皮卡刹车失灵,违规红灯通过路口,被大卡车撞毁,结果可想而知,在小山似的大货车面前,陈父丧命,陈母经过抢救,暂时脱离危险,现在陈家要赔偿大货车的损失,还要面临巨额罚款。
“祸不单行,这家人是挺惨的,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朱雪峰无能为力,只能听听,看着金先生,朱雪峰有些奇怪他到底想干啥。
“陈小庆对这起车祸有不同看法,昨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金先生话只说了一半,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朱雪峰。
“您是说,这起车祸不是意外?”
金先生点点头,“陈小庆是这样认定的,他说他父母出门的前两天还检查过车辆,刹车失灵是警察说的,他不信,他认为是对方刻意谋杀!”
见朱雪峰只是静静的等着下文,金先生硬着头皮问道。
“小朱兄弟,这件案子,陈小庆也找到我了,他坚信,这都是对方的阴谋,为的是吓退他,你对这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