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人都要死了还不让他把话说完,这也确实是过分了一点,这几天下来,太升觉得他们虽说绑架了自己,现在也要杀人泄愤,但这伙人里除了有几个行事偏激的人,其他的大都都还算是个不坏的人。
不过她说了这句话,老汤就不好立马下刀,只是举着刀在一旁等候。
“请问北边是哪边?”
众人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盘姐往前一指,太升向她所指的方位拜倒磕头
太升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节骨眼上了,原本还以为秋白请了盘姐来能保住自己,结果她好像也对自己的人被关谷博杀了的事异常愤怒,不然也不会同意老汤的说法,要杀了自己给点厉害闵安知县瞧瞧。
所以现在不拿出点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不行了。
“皇上!”太升大吼一声,声泪俱下,这说哭就哭的本事,他已经练习很久了,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是臣没用,辜负了你的嘱托,案子没有查得水落石出,倒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太升继续哭喊道:“就可怜了闵安县的一众饥苦百姓了,臣有负圣恩,吴三宝跟骆遇安现在还在逍遥法外,等臣一死,就更没人对付他们了,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听着他的哭诉,洞中众人面面相觑,暗自交谈。
看这些人的反应,自己说得应该是对的。
“臣原本已经掌握了一些吴骆二人的罪证,可惜未能呈给皇上就要死了,臣羞愧难当,闵安的民情,就只能交由一些后来的正义之士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往洞穴中众人看去。
“臣这就先侍奉先帝去了。”
他哭喊完毕后,众人都还在思索探讨着他刚说的内容,就连老汤的眼神中也颇见迷茫之色。
“来,动手吧。”
太升故意扮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闭上眼睛脑袋就往老汤的刀口凑。
“老汤,先别急着动手。”
其实老汤听完他的话后,就暂时收起了杀他的念头,听到盘姐这么一说后,更是将刀放了下来。
盘姐让秋白过去,后者走到太升跟前问道:“我问你,你说你手里掌握了吴骆二人的罪证,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一直都说我跟吴三宝他们不是一伙的,我……”
太升心想,这群海盗跟吴三宝和闵安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不定当中还有几个是闵安县的人,当初自己受命来闵安查案的事,早就被吴三宝等人安排迎接,弄得沸沸扬扬,这里的人应该都查到了,不然之前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全名。
所以对这群人说话还是不要作伪,要尽量说出他们知道的信息才能保命。
于是他说道:“我是最近才上任的官,任职的部门是大理寺,跟闵安,跟福霖府向来没有来往,皇上就是知道我‘身家清白’,跟这些地方官员没有什么瓜葛,所以才派了我过来。”
“派你来闵安做什么。”
“查一件案子,”太升犹豫着要不要把皇上嘱托的调查闵安民情一事说出来,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不知道这群人的底细,还是把自己表面的行动说出来就好。
“什么案子。”
“闵安县里半年多以前,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身中六刀,但地方官员却裁定为自杀结案,大理寺怀疑另有隐情,于是暂缓结案,让我到闵安核实案情。”
“你说的那人,可是贾炳文?”
秋白说出这个人名时,不知为何,洞中众人神情都有些不对劲,甚至有几分惊慌。
“是的,宗卷上说的死者,是叫这个名字。”
秋白冷笑一声说道:“先前你还说什么皇命在身不能说,怎么现在见就要死了,什么都说出来了。”
“没办法,”太升见她讥讽自己,但这样也总比动不动就要拿自己开刀来得好,“皇命是重要,但我自己的命也不能随便就搭进去了。”
“哼,”秋白不屑道,“那你刚说的关于吴三宝的罪证又是什么?”
太升心想,之前自己一直不回答这个问题,就因为他根本没有吴三宝的什么罪证,他才到了闵安没几天,查到的线索太少,只是从众人冒险刺杀吴三宝,又开口闭口叫他狗官,肯定跟他有些私仇,自己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才随口说了一些什么掌握了吴三宝的罪证。
其实他手里唯一关于吴三宝的痛脚,就是他曾使了五千两贿赂自己,不过这样他自己也是受贿的一方,况且这种事对吴三宝来说不痛不痒,算是什么罪证。
于是他只好现编了,“我到了闵安县后,发现贾炳文的尸体已经腐烂,变得只剩下一具骸骨,根本无从查起,于是我只好让人调查他生活起居,街坊邻里,我自己则反复检验骸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他说到贾炳文的尸体已经变成骸骨时,众人表情好像在听鬼故事一样。
“天网恢恢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