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秦公子才是主人。”

    不由分说，底下的人便抬走了尸体，重新布置好了酒宴。

    “太升验尸手法果然高明，我是打从心底的佩服，只是这些死去不久的你能验出来，不知道那些死了很久的你还能不能验？”

    太升心想，前几次那些尸体，都是死去不久的，就连尸臭都没有，现在他又要变着法子来考自己了。

    “就算是死去了一段时间，甚至化作了白骨，也有检验的窍门，只是比起完整的尸首，能检验出的结果可就不多了。”

    “那要是化成灰呢？”

    秦步二人都是一惊，不是玩这么大，要挑个倒霉蛋烧成灰来考自己吧，都化成灰了你还要我怎么检验，如果是放在现代社会的话，或许还可以通过现在科学仪器进行检测分析，不过具体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都不敢肯定，况且现在是在离着数百年的明朝。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太升如实回答，正德帝蹙眉思索，这几天来他们见到这皇帝都是在玩闹游乐，还第一次见他也有伤脑筋的时候，也不敢说话打断他。

    但没多久，就传来了一片莺莺燕燕的笑闹声，一群新的女子站在桌前，盈盈拜倒：“公子有礼。”

    正德一见到这群女子，又恢复了昔日玩世不恭的模样，什么烦恼都丢去了一边，笑着就招呼那些女子过来。

    虽说他吧这艘船赏赐给了秦太升，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这些久在风月场里打滚的女子自然看得出，于是都奔着他去了。

    至于秦步二人，可能是刚刚退下的那伙女子说了不少他俩的坏话，一时之间居然每一个靠近他俩，不过他们也乐得清静。

    “太升，就是那个。”步虚谷压低嗓门说道。

    “什么？”

    “那个客栈跟府里出现过的女子，就是那个穿蓝色褙子的。”

    太升望去，人群之中确实有一个穿着浅蓝褙子的女子，那女子鹅蛋面孔，鼻挺眉细，一双眼睛水汪汪似乎有道不尽的哀思，看她的嘴角以为她在笑，看她的眼睛又以为她在哭，会让人想过去安慰她。

    就是在这么多的花魁之中，她也毫不逊色，只是躲在人群中，站在正德帝身后也不亲近。

    “真够厉害的，你说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知道，”步虚谷怕她察觉，也不敢一直盯着她，只好不时用眼角余光看她，“但这女子肯定不简单。”

    正德帝这时候笑说道：“你们别光伺候我啊，那还有二位公子呢，快伺候他们去。”

    正德帝将身边在外面的两名女子推了过去，好死不死，其中一名就是那个蓝衣女子，只见她动作僵硬地在步虚谷身旁坐了下来，想要献殷勤又下不去手。步虚谷也因为害怕她发现自己在留意她，一直是躲着不与她对视，两人就这么别扭且尴尬的僵持着。

    “喝吧。”

    估计之前下去的那批姑娘说了不少他们的坏话，太升身边现在这个女的，拉长了脸，明明是斟酒却做出了奠酒的意思。

    太升只是觉得步虚谷与那女子二人好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还要不要。”

    这种服务态度，如果是在现代社会的话，应该可以打消费者协会的电话投诉她了。

    但太升看着那尴尬的二人看得津津有味，说道：“嗯，95加满。”

    那女的明显也没在听理太升说什么，给他添了一杯酒后就自己喝了起来，心中感慨，今天撞到这瘟神，想来是不会有赏钱了，最大的好处估计就只剩下这壶酒了，那还不如自己多喝两杯回回本。

    太升看着那两个像木乃伊一样的人，心中有一丝不安产生，好像是自己忽略了什么事，一时之间自己却又想不起来。

    这时，只见那两座木乃伊都抬起头来，步虚谷不再与她别扭，走到太升身边说道：“不对劲。”

    太升的那个陪酒女子早把自己灌醉了，现在聊什么她都听不见。

    “怎么了？”

    “甲板上有很多人靠了过来，我们被包围了。”

    太升什么都没听见，他知道习武之人的听觉会比较灵敏，看那木乃伊姑娘刚刚的样子，她应该是也发现了。不过看她的表情，甲板上的那群人好像与她无关，不然她也不会是吃惊的反应。

    太升让步虚谷看住这女的，虽说不知道现在包围了这艘船的人与她有没有关系，但除了钱宁的府里，客栈里，皇帝住的府中，还有花船上她都出现了，肯定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转身对正德帝说：“寿公子，你哪位钱管家呢，怎么今天不见他来。”

    正德帝正沉浸在温柔乡里，说道：“他这人不识水性，坐船就吐，带他来反而扫兴，今天就不让他作陪了。”

    太升大感不妙：“糟！”

    他话还没说完，船舱之中，砰地一声！数十个蒙面人踢穿了船板，提着刀剑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