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赌坊的人眼尖地发现了他,追出去将他给拎了回来,往院子里一丢便是一顿拳脚相加。
一顿打过后,在张大壮的鬼哭狼嚎中,那领头的人摆了摆手,其他打手便停下了踢打的动作。
此时的张大壮已经是鼻青脸肿,涕泪横流,一个劲的叫唤求饶,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领头人蹲下,拍了拍张大壮那张被打肿了的脸,呲笑道:“张大壮,你挺会躲啊?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你就是躲到天边,老子也能找到你。”
随后他站起来,抬脚踩在张大壮的身上,懒懒地说道:“欠我们赌坊的银子,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呢?”
“大爷,大爷,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凑到银子还给赌坊的,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张大壮被一顿胖揍过后,一个劲地求饶。
院子里,张家人,包括杭母在内,被这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起初他们倒是想理论理论来着,被那些打手凶狠的眼神注视下,又龟缩了回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壮被揍成猪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们赌坊有规矩,不还钱,就得剁掉一只手,今儿老子带人找上门来,要么带银子回去,要么带一只手回去。”
领头人说着,让人将张大壮的右手按住,随后他抽出匕首比划来比划去,似乎是在想该从哪里下手为好。
张大壮看着那把匕首就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一张脸吓得发白,生怕对方下一刻就是剁掉自己的手中,他石破惊天地大叫了起来,“不,不要,大爷,大爷,我想到办法了,我知道上哪可以凑到银子,求求你,别废了我的手。”
“哦?是吗?说说看,你要上哪凑银子?”领头人闻言,饶有兴趣地问道。
张大壮眼看着那匕首离自己的手臂远了一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我有个表弟在上塘村,我表弟有银子,他手里有很多银子,只要找上他,他一定不会不管的,他是个读书人,最是好面子,不会对亲戚见死不救的。”
领头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心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张大壮连忙说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明儿你带人和我一起去。”
领头人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让人松开张大壮,随后警告道:“好,那就再宽限你一天,量你也不敢跟老子耍心眼,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家,明儿给老子带路。”
张大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明儿我一定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着你们。”
他也没想过跑,跑不跑得掉不说,若是跑了再被抓到的话,他的手就真的别想要了。
另外,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寻思着,带着这些人找上杭书珩,能起到一个震慑作用。
说不定杭书珩在见到赌坊这些凶狠的打手时,经不起吓唬,就会把银子吐出来了。
领头人碎了一口,招招手便打算带着手下人撤离。
张大壮挨了揍,还得赔着笑脸,一瘸一拐地将人送到门口。
只是一行人刚到门口,衣裳凌乱的张翠菊便一边哼着调调,一边疯疯癫癫地小跑着进来,好巧不巧,撞到那领头人的身上。
即便如今的张翠菊有些疯疯颠颠,到那身段却仍是不错的,领头人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竟没有反抗。
于是,干脆将人搂进怀里,调笑道:“小娘子,走路看着点人啊,你把爷撞疼了知道不?”
一旁的张大壮见此情形,眼珠子转了转,堆着笑脸上前讨好道:“爷,这是我家妹子,前阵子生了场病,脑子有些糊涂了,不过我妹子的身段没得说,爷若是喜欢,不如让就她伺候你一回。”
领头人淫笑着便开始对张翠菊上下其手,手下的人则在一旁暧昧地吹起口哨。
张大壮见气氛到了这,狗腿地领着人去了屋里行事,总不能就这么在院子里,在这么多人面前办了吧。
一刻钟后,领头人从屋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物,“你这妹子的身段确实不错,爷很满意。”
“能伺候你高兴就好,爷,你走好。”张大壮一步一点头,恭恭敬敬的将这些瘟神给送出了门。
直到赌坊的人走后,张家人这才敢出声,张有财抄起扫帚就往张大壮身上招呼去,“你这个腻子,你又去堵了是不是,你到底欠了赌坊多少银子,让人这样找上门来,你是想要连累全家啊!”
原本就被人胖揍了一顿,现在又挨张有财的打,让张大壮身上的伤痛更加雪上加霜。
“哎呀,爹,你别打了,我也不想啊,谁让我运气那么差。”
杭母这时也走过来说道:“你刚才跟那些人说的话是啥意思?你还想带人去找书珩讨银子是不?你自己欠了赌坊的银子,凭啥要去找我儿子讨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