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大伙都散开一些。”宋甯扒开人群跑进来,“婶子,让我看看。”
“书珩媳妇,你有办法对不对?”听到宋甯的声音,孙家婶子就是得到了一线希望,她记得,当初杭书珩一家三口落水被救起来后,起初也是没气了的。
宋甯没有说话,将孙宝妹再次放平,俯下身去听了听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了心跳。
来不及多解释,宋甯跪在一侧,双手交叠在孙宝妹的胸口上,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婶子,你先别急,一会儿照着我说的做。”
“好、好,你说。”
孙家人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他们不知道宋甯这样做能有什么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在尽力救人。
但凡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会放弃,只要宋甯怎么说,他们都会照做。
“婶子,照我说的做,捏住宝妹的鼻子,嘴对嘴,往她的口中吹气。”
孙家婶子没有一丝犹豫,照着宋甯的话做。
倒是围观的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对这样的行为很是不理解,这不是人死了还要轻薄人家吗?
又是对着人家胸口按,又是嘴对嘴的,就算都是女人,就算是老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也不妥啊!
宋甯哪有心思去考虑旁人怎么想,她不断重复着按压外胸的动作,有节奏有规律地提醒着孙家婶子做人工呼吸。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就在宋甯都快要觉得没希望了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孙宝妹,猛地咳了好几声。
成了。
宋甯连忙停下心肺复苏的动作,扶着她的头往一侧偏过去,让她不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
孙宝妹连吐了好大的几口水,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最后长喘了一口气,可算是缓过劲来了。
虚弱地喊了一声,“娘……”
“闺女啊,你可吓死娘了。”孙家婶子激动地抱着孙宝妹痛哭了起来。
此时,众人也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天啦,醒了,居然醒了,这是奇迹啊!”
“刚才明明都没气了,竟然还能活过来,这是起死回生啊!书珩媳妇,你可太厉害了。”
宋甯没理会众人的好奇与吹捧,而是提醒孙家婶子,“婶子,宝妹她刚缓过来,你可别抱得这么紧,当心她透不过气来,先带她回去吧,最好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好好好,你看我这急糊涂的。”孙家婶子连忙松开孙宝妹,嚷嚷着喊了儿子过来,安排得明明白白,“喜来啊,喜来,赶紧的,背上你妹妹,咱找回来,老二啊,你快去请个大夫回来。”
孙喜来背着孙宝妹便往家赶,孙庆来也忙着去请大夫去了。
孙家婶子紧紧握住宋甯的手,眼含热泪,“书珩媳妇,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婶子今儿把话撂在这,今后婶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婶子,别这么说,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不都是应该的吗?你快先回家去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孙家婶子心挂着闺女,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匆匆追上自家的人离开了。
等孙家人全都走了,里正这才板着脸走出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家的宝妹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了?”
之前与孙宝妹发生争执的那几个小媳妇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出事情的经过。
“刚才、刚才宝妹和我们吵了几句嘴,然后、然后,是她先动手的,我们也不是故意推她摔到河里……”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孙宝妹为何好端端的会与她们发生口角,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在背后议论人,被抓了个正着。
以孙宝妹那软弱的性子,能让她与人动手,想必对方定是说的太过分,才会逼得温顺的兔子都要咬人了。
“宝妹好好的,为什么要和你们吵嘴?”宋甯冷笑一声,见她们心虚地没说话,她继续道:“我知道,最近村里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着孙家的闲话,宝妹被人无故退亲,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在你们有些人的嘴里,就成了不守妇道。”
“你们背地里说她不守妇道,谁有真凭实据了吗?知不知道流言蜚语可以逼死一个人,恶意的揣测,不实的言论,是杀人最无形的刀,我奉劝各位,嘴上积点德吧,人在做,天在看。”
宋甯一席话,说得不少人羞愧地低下头,那几个小媳妇更是灰溜溜地跑了。
“我看你们就是闲的,一个个就盯着别人家那点小事使劲编排。”里正也是有些怒了,趁着这么多人在场,极为严肃地说道了一番,没一个人敢顶嘴。
训完村里人,里正才转头看向宋甯问道:“书珩媳妇,刚才宝妹明明人已经没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也好奇她方才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人已经死了,竟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