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敲定下来,接下来的几日,几个小伙子天天往水生家跑,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大伙都纷纷有了想法。有人私底下找了他们打听,但几个小伙子都是口风紧的,还没最终落实下来,他们是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出去。
于是,退而求其次,找上了那几个小伙子的家里打听起来,同样也没打听出个有用的信息。打听到里正那里时,还被里正给打发了回来。
最后,村里人直接将宋甯堵在路上打听,“书珩媳妇,书珩他们这个作坊,是不是要办起来了啊?”
“是呀!书珩媳妇,这作坊要办起来,可别忘了咱大家啊,大家可都等着出一份力呢!”
“就是就是,当初书珩可都答应咱们了,办了作坊要带着大伙一块干的。”
大伙是否都等着出一份力,还有待商榷,谁家都想分一杯羹倒是真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让宋甯一时竟也插不上话,刚一开口,又被那吵杂声给掩盖了去。她索性闭上嘴,表情淡淡,一个字也不说了。
有些有眼力见的人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叫着众人先别吵吵。
“都别说了,别说了,安静安静,让书珩媳妇说。”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挤在这吵吵个不停,人书珩媳妇都说不上话了。
宋甯看着大伙慢慢安静下来,直到没人说话了,她才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叔、婶,大伙都别急,这作坊的事情吧,具体是什么章程我也不大了解,但请大家耐心等待,等具体的章程确定下来了,会通知大家,到时候肯定是少不了需要大家帮忙的。”
“书珩媳妇,有你这句话,咱们就放心了。”
“那啥,大伙儿都散了吧,人书珩媳妇都说了,到时候会通知咱们的。”
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总算不再继续纠缠,放心地离开了。
宋甯回到家,忍不住跟杭书珩吐槽此事,杭书珩也很无奈。
“我估计呀!作坊开工之前,咱家没安生的日子过了,村里的人肯定一天要来好几波。”
村里人虽然暂时是安生了,但作坊一日不开工,村里人的心里就会一直惦记着。
为了自家的利益,这些人肯定是来跟拉近关系,只要能跟杭家打好关系,那么等作坊开工的时候,肯定就不会少了他们。
宋甯心里表示,真没这个必要。
“别理他们,以后他们再来,就让他们来找我说,我来解决他们。”杭书珩说道。
如宋甯所想的一样,接下来,村里人都活络了起来,总是时不时地有人来串门,不是带来两把菜,就是带来几颗鸡蛋。即便宋甯一再表示不用这样,让他们把带来的东西都拿回去,都没有人听进去。
要么就是提着个针线篮子过来,说是来与宋甯交流一下针线活,一坐便是一上午,若不是宋甯说要准备午饭,还不打算走呢!
即便是从前那些个没事总喜欢在背后编排宋甯的人,这时候也同样厚着脸皮来找宋甯示好,甭管是真心的还是被逼着来的,宋甯一律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
自从何李氏这个刺头消停以后,这些人倒是也跟着消停了。若说她们坏,也不算真坏,只不过是蠢罢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然后跟着风向走,有样学样,这样的人最是让人不喜。
最令宋甯意外的是,最近村里总出风头的,那个何大柱从城里带回来的女人,居然也来向她示好。
据她了解,这个女人是有点手段的,才住进何大柱家没多少时日,除了半身瘫痪的何李氏,全家上下都被她哄得服服贴贴,如今已经是成了何大柱的平妻了。
这个女人一来便自报底细,她叫小荷,原本是万家的家奴,万家被抄家后,她用自己攒下来的积蓄给自己赎了身,如今年纪大了,又没了家人,正好遇上何大柱,她便缠上了。
她的来历倒是叫宋甯没想到的,但宋甯并不知道,她并没有说实话,她哪有本事为自己赎身,而是有人帮她赎身,条件是让她接近何大柱,给何李氏气受,至于今后要不要留在何大柱家,随她自己的意愿。
经过一阵子的相处,这个叫小荷的女人也算看清了何大柱是个什么货色,不算什么好人,但坏也没坏到骨子里面去,只不过是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从前何李氏让他干啥他便干啥,全都是被何李氏牵着鼻子走。
如今何李氏威风不起来了,何大柱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小荷认为,这个男人还是可以调教调教的,只要调教的好了,她也不是不能跟他过日子。
小荷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村子里,她知道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不能,她若要在这个村子里过下去,总要与人打交道。
“你没听说过我们与何大柱家的恩怨吗?你来找我,就不怕他们知道了,把你赶出家门?”宋甯审视着她说道。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两家的恩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