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就算再夜里也不敢休息。
毕竟现在他们处于明处,而敌人则隐藏在暗处,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时皓赶回来了!
\"主子,我回来了,一切是否安好?\"时皓紧张地问道。
\"有人来过,但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被我打发走了。\"穆交回答道。
听到这话,时皓心中一阵自责和懊悔,连忙跪地请罪:\"主子恕罪,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时皓一直紧绷着神经,生怕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然而,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来。
穆交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并解释说:\"这也不能完全归咎于你,我也没有预料到,我的那位便宜岳父竟然回来了!按常理来说,像他那样贪生怕死的人,既然已经逃走,就应该能跑多远跑多远才对。但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今晚一定要提高警惕。\"
\"明白了,主子。\"时皓应道。
“车马卖的如何?换了多少银两?”任许知即便是找来了人,按刚才的情况看,不过也就是莽夫之辈,不足挂齿。眼下还是要尽快决定下一步应当如何。
时皓:“卖了......不到一两银子......”
“什么!三日,就只卖了一两银子!”就单独卖一匹马,都不止这些!
“主子您先别急,马车还没卖出去,我怕您这边着急,已经托付寄卖着。一两银子......是卖了些许杂物所得。”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拆了些车上的物品,只说是杂物。
“原来如此。可有买些吃食回来?”他们吃野鸡蛋,都快吃吐了。
家里早就断粮了,也就是后院的野鸡多,野鸡蛋更是随便捡,任氏之前封了好多缸,他们也没打开。就那些零散的都随便捡。
所以这几日时皓不在的时候,一日三餐,全都吃的是煮野鸡蛋。
别看那野鸡蛋添个菜还不错,但若是不吃其他,纯吃蛋,几日下来,还真受不了。
灶间的佐料早就用光了。
他们是一点盐巴都没有的情况下,干吃煮鸡蛋。
亲们,天天吃那泛滥的鸡蛋,毫无滋味,这种感觉,谁懂啊。
所以不管时皓买到了什么作物,只要他说买了,穆交都觉得是极好的!
“自是买了的,主子放心,这次买的比较多,前后院子的这些人的口粮也一并买了。”
穆交:“呵呵呵,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齐全!竟还打算给皇帝派来的人吃粮食?”自打任氏走了以后,他们自己都揭不开锅了好吗!
这个傻护卫,居然还要养活院子里那百十来号人吗!
他到底有没有点数,这得有多少粮食才能养活那么多人!
时皓:“不给他们吃东西,把他们饿死了怎么办?”
“哼,饿死了便饿死了。还省着咱们动手,岂不省事?”穆交眼神阴冷中透露着狠厉,看的时皓后背有些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主子不单单是要把人扣下,而是想杀人灭口!
时皓觉得他主子,变了。
将军府的少将军,曾经多么的风华正茂、英姿飒爽、雷厉风行,果敢正义之人,如今怎的变的如此冷血和嗜杀!
“主子!慎重,他们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人。若他们全都死了,咱们就彻底与朝廷站在了对立面,不止是我们,只怕连将军府也也会遭殃!”
那可是百十来口人命!
还是朝廷专程派来的仪仗和亲卫。
杀了他们,简直和朝廷宣战无疑!
将军府本分百年,从来就没想过要揭竿而起,若是主子贸然如此,怕是要把将军府拖下了水!
穆交眼睛充血,整个人都很激动:“你以为我想?这还不是他们逼的!我已瘫痪在床几年了!一直躲在这里,他们还不是一直在找我的把柄!为的不就是要赶尽杀绝!我如此让步,换来了什么下场!”
时皓单膝跪地,语气诚恳:“以属下愚见,此次皇室只是赐婚,即便有所冲突,也应尽力挽回。不必把事情闹大。”
“呵呵呵,哪里是我想闹大?本就是他们来闹的!你且仔细想想!那皇帝老儿为何会那么好心的给我赐婚?他那桌案上的折子哪天不是堆积如山?怎么会有功夫惦记我这么一个已经被发配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是单纯赐婚这么简单?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则,他也必派苏公公这样的大内高手前来!”
若真的是普普通通的赐婚,只会让普通的宣旨公公前来即可。
若是那样的话,任氏逃走的事未必会暴露,双方也不会进一步为此动手。
但皇帝居然派了苏公公过来,为何?
前朝的公公都被皇帝挖出来,来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单单是给人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