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一群或伤或残、无精打采的人便聚集到了大堂之上。
这些人有的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有的一瘸一拐,还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惨不忍睹。
唐县令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大声吼道:“都给本老爷站好了!你们这群废物,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看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弯腰驼背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官差的模样?都给我站直了!”
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唐县令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发现这些人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有些人身上的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甚至连脸都看不清了。
唐县令心中暗骂一声,这群倒霉玩意儿,衙门里真是没人了啊!
“你们瞧瞧本官,同样遭受了上次暴乱事件的影响,如今,本官不还是精神抖擞地坐在这里吗?”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何止是上次啊,这次他刚刚又被暴民揍了一顿,还不是跑的嗖嗖的!
再反观这些衙役,这都躺了多少天了,也不见好,底子也太差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老爷,疼……”
他这正在振奋士气呢,喊什么疼!
唐县令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那个喊疼的人,开口训斥,“忍着!男人不能喊疼!”
“老爷,我们惨啊,被兄弟们揍了算啥,那个王母才是心黑手狠啊,老爷。”
“就是啊,我这本来是皮外伤,愣是被王母给锤断了骨头,拉断了筋!惨啊,就问还有谁比我惨!”
“我脚面都被她踩碎了,我不比你惨吗?”
......
“我惨!”
“我更惨!”
要不是老爷在上面看着,他们真想打一架,一较高低,就问还有谁!
满屋子的人,一个接一个哭天喊地的给姥爷跪下,叫痛连连。
好不凄惨!
唐县令看的额角突突的。
他还想组织抓人呢,这还没开口,就趴了一地。
这一个个的,哪里是朝着他叩跪拜大礼,这明明就是趴地上歇会儿好吗!
“一个个的,脚脖子软的跟个虾似的,都给本官起来!”
“今儿本官就把话放这,你们不把人给我抓回来了谁也别想领俸禄!”
衙役们听了他的话,一点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提到俸禄,“老爷,您都俩月没发俸禄了。这又被抢一回,上哪还有银子给咱们发俸禄呀?”
他们听说,最近衙门里来不少送银子赎人的,还以为至少能把拖欠的俸禄给发了,结果银钱刚刚进来,就又被抢了!
这啥命啊这是!
五行缺金吗!
“急什么!该给你们发的时候,自然就发了。再者,你们干活了吗?还要俸银?让你们在此养伤,没有额外管你们要银子,就不错了!再说了拿不到俸禄,就当不了好衙役了吗?你们看看本官,本官都要调走了,可有懈怠?你们都要像本官学习,日后下一任县令来此,多说说本官的勤政爱民,知道了吗?”
“知.道..了”
偶有几声跟蚊子一样小声的回应,气的唐县令拍了惊堂木!
“大点声!再说一次,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这一次,嗯,确实多了人回应。
只多了俩。
唐县令,按着刚刚震的好疼的手,宝宝疼,宝宝不说。
主打一个面上坚强。
没法子,一群不可用的“残兵败将”,还能指望他们出去抓人吗,还是得靠他自己!
“出去出去出去!”
唐县令瘫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上一次打劫他的人,多为衙门里的衙役,还有一些其他短工。
都是知根知底儿的,自然更容易使用手段。
然,这一次,除了他看见了卓有财媳妇抢走一张银票以外,其他人,他全都不认得啊!
苍天啊,这让他去哪儿找人去!
想冻结资产,都不知道冻谁!
愁的他都睡着了。
......
三赫山。
小茶茶傲娇的穿梭在几峰之间。
各峰弟子,见他来了,无不恭敬施礼,那一个个的小眼神,还有快要溢出来的羡慕,明晃晃的。
看的小茶茶,内心飘荡,美着呢!
他背着小胖手,迈着小方步,受注目礼。
“嗯嗯,嗯嗯嗯。”
手都不太抬的,仿若小鸡啄米般点头,算是一一回礼了。
弟子不少,几峰下来,颈椎病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