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一个人发现了他上茅房没带纸,这回可好了,整个农场的人都知道了!
“我谢谢你。”他蹲在里边,忍受这脚麻的酸爽,与来自内心嗷嗷的痛苦,深厚的慰问了一下门口那哥们。
要不要把他辞了。
不辞退吧,真是难解心头之恨啊,经过此事,叫他如何面对整个农庄的人啊!
若是辞了,保不齐有那心眼子多的,绝对会发现他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
“哎呀,任大人怎么不叫呢!叫几声,咱不就把纸给拿来了,哪里用得着自己去找纸。”
任许之:......
“我也谢谢你。”
“走走走,去找找,万一任大人没找到纸怎么办。咱们可得去帮衬帮衬。”
经过人们热情主动、激情奔走的口口相传,任许之事件彻底传播开来,还被人们演绎成了多个版本!
比如,任大人为了让 义县百姓吃到最好的面,不辞辛劳,日夜赶工,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引得百姓们纷纷心疼,把他拉倒了茅房!
什么,任大人不仅是商界奇才,更是研发专家!任大人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将最新的技术带来了义县,提升了百姓的生活水准,他心系百姓,唯独忽略了自己!
什么,有路过的农庄主突然腹部疼痛,借用茅房,任大人将自己的纸张全都分给了他们应急,忘记留给了自己......
一夜之间,任许之的光环又又又增加了!
就连他自己听了,都以为是在听别人的传记!
不仅仅是庄子上的帮工见了他毕恭毕敬,就连前来采买黑面的人,认出他来时,更加的热情与虔诚,恨不得当即就跪拜行礼,吓得任许之连连后退。
他甚都误认为,自己是哪个世界来得妖精,啊呸,哪个世界来得佛祖。来这里惠民普度。
而他自己则是到这凡尘之中历练。
好吧,历练倒是没有,净享福了。
要不也不会落得这 一副好身材!
任许之光着个大脚丫子,翘着个二郎腿,闭着眼优哉游哉的,躺在摇椅之上,腿上盖着薄薄的锦被,一边哼着小曲儿,时不时往嘴里丢一颗葡萄。
“嗯,酸。真酸。”
“哎呦喂,我的任大人,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啊!镇子上乱了套了!”一道声音袭来,打破了这美好的沉静。
任许之掀开眼皮瞧了瞧:“是老钱啊!快来尝尝,这葡萄倍儿酸!”
钱掌柜:......
葡萄甜你邀请我尝尝也就算了,这酸的咋还给我吃?
“不是,现在是说葡萄的事儿吗?出事了!出人命了!”
任许之:“哎,老钱你是开钱庄的,又不是开衙门的,管那么多还不如多吃点酸葡萄,酸一酸,脑子更清醒。”
钱掌柜:“你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还不是为了你!这事儿要你无关,我也不会来烦你。”
任许之伸手挠了挠大腿的位置,他这么无害的一个人,和人命能沾什么边?
“咋了,我做的黑面太好吃,百姓吃太多,把自己撑死了?”
“这时候了,莫要玩笑!”
其实任许之是认真的,真的是很认真的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
钱掌柜见任大人还在那悠哉悠哉的晃悠,他脑袋也跟着左右小幅度摆动,就觉得脑袋晕。
他伸手将任许之手中的大木盆,夺了过来,“说真的,你还记得那家周奎客栈的掌柜吗,就是他失踪了!失踪了好几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坏人自有天收,不是挺好么。”
“嘶,好什么!家属去衙门报案了!衙门里查了一圈,发现近期只有你与之有冲突!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衙门就得来找你。”
任许之:“这段时间,我住这庄子里,有不在场证明。我怕什么!”任许之毫不在意。毕竟这事儿真的和他无关。那所谓的冲突,也不过是他没住对方的客栈罢了。
咋,不住客栈还有罪了?
钱老板笑了:“哼哼哼,您还是不了解小地方衙门的办事方式哦。”钱老板身体向前倾斜,又靠近了几分。
“此地不比京城。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你们上头的所谓的正常流程,在我们这小地方,根本就行不通!那周家人怎么也算是地头蛇,那衙门难道还会向着你不向着他们?这么和你说罢。就连那小齐大人,也得忌惮他们三分。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没有了,必然是要给他们家一个交代的!找不到其他替罪羊,您觉得,衙门会找谁?”
任许之难以置信的坐直了身体,两只脚撑在地上,总算是开始认真的思考此事:“啥?你们地方就这么办案的?那这衙门跟摆设有啥区别?”
“这有啥奇怪的,您啊,就是好日子过惯喽。不了解行情。快走吧,别耽搁了,赶紧给小齐大人送送礼!还得是厚礼!不只是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得送到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