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笙微蹙眉头,愤然道,
“你们这些掌权者,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可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大皇子呼延玉轩眼神灼灼,扫了一眼逐渐歇斯底里的王语笙,眼眸中露出不屑,道:
“你不要忘记了,就是你口中的我们这些掌权者,在混沌战场上救了你的命,
而你自己本身也一起成为呼延家族的一员了!”
呼延玉轩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振聋发聩。
王语笙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不语。
呼延玉轩望了眼王语笙,轻声道:
“你先前不依不饶地要赶来鹦鹉洲,我看心系书院是假,担忧李泊才是真!
毕竟当初镇魔司夜审书院,我也没有见你提前通风报信!”
王语笙闻言,瞪大双眼,刚想矢口否认,却被呼延玉轩接下来的话语再次重锤,
“素闻女子儒师学富五车,才智无双,但说到底,你跟我们呼延家族一样,也是一样彻头彻尾虚伪的人!”
王语笙被呼延玉轩突如其来的嘲弄所震慑住了,嘴巴微微张开,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在原地,心中黯然神伤。
一旁驾车的年轻宦官见状,适当开口道:“剑宗少主出来了!”
王语笙和呼延玉轩这对夫妇,这才停下言语中的交锋,抬头望去。
剑峰高悬,寒光凛冽,两位身影傲然对峙。
身材单薄的青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对手,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似在蓄势待发。
呼延淮则是神色冷峻,岿然不动,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那剑在其身旁,散发着森然之气。
“李泊,凌不眠呢?”
李泊面色淡然,眼神凌然道:“宗主闭关,剑宗之事,全由我来做主!”
冷风吹过,扬起他们的衣角,紧张的气氛如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那悬空的剑峰,仿佛也在见证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巅峰对决,令人屏息凝视,大气也不敢出。
呼延淮闻言哈哈大笑,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冲破云霄,
然而,仔细看去,眼底却藏着如刀子般的锐利与冰冷,
“你还不够格!!”
江都皇城的百姓,素来自觉高人一等,排外得厉害,在他们眼中,
相比起当今离火国君呼延淮,李泊则是一个南蛮之地来的土包子,再加上二者年纪相差巨大,
论威望,论修为,论地位。
怎么看横空出世的李泊,都遥遥比不上自家国君。
围观百姓和修士的心自然全都在呼延淮的身上,只因为国君代表的就是王朝权威。
因此当李泊现身之后,顿时响起无数倒喝彩之声。
面对周围的一切,李泊视若无睹,只是缓缓抬起左手掐出一个剑诀,右手缓缓搭在封雷剑柄之上。
呼延淮望向蓄势待发的李泊,忽然回想起当初刚听闻李泊成为道宗弃徒的日子,
不过当时的他如何也想不到,短短几年之后,这位年轻人已经步步登顶,不但成为最年轻的炼虚修士,现在身上还有那一丝淡薄剑宗气运的气息。
恍惚之间,
呼延淮想到了已经故去的前任观星司司首,呼延景山的预言。
自李泊拜入钟子墨门下,剑宗气运便不断补足盈满。
李泊与呼延淮线交汇。
呼延淮眼神冷冽,好似寒冬的冰雪,阴冷开口道:
“李泊,朕只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将书院儒书,和你剑宗戮仙献上,今日朕可代表天下,饶你们一次!”
话音刚落,
李泊“唰”的一声,拔出封雷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道:
“原来,这才是你此番鼓动人心的真正目的,上门以百姓威压,敢问这就是呼延家族的道理?”
呼延淮眼眸中的眼白逐渐变得幽黑起来,缓缓开口道:
“天下皆是朕之领地,所有,朕的道理,就是天下的道理!”
两人交谈的声音清晰传出,围观之人听得似懂非懂。
可是一众躲在暗处的暗处的修士,却不住点头。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无论是普通人的世界,亦或是修行界,都是不争的事实。
谁的拳头大,便是谁的话有理!
李泊面无表情答,道:“可你的道理是错的,一个放弃人族,入了魔的君王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此言一出,
呼延淮脸色微变,重重冷哼一声,不欲再过多言,伸出一手,掌心朝上,直接了当道:
“既然如此,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李泊微微点头,手掌紧握剑柄,封雷应声出鞘。
炼虚初期的修为倾泻而出,配合着剑心通明!
剑宗剑经第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