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冰冷的光芒，无情地刺入进钟子墨的胸膛。

    钟子墨甚至没有发出最后的呼喊，便轰然倒地，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幻境中，还略显稚嫩的陈然早已经泪流满面。

    而凌不眠因为未看清前因后果，不明其中缘由苦衷，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燃烧，

    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仰天长啸怒吼道:

    “陈然！！！”

    幻境画面停滞在这一瞬，李泊还想继续看下去，而陈然却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作为亲历者的他，怎么都无法再接受一次锥心之痛。

    回忆是无声的惩罚，看一次，伤一次，犹如无间炼狱。

    陈然长叹一口气，道:

    “我当初虽说已经成就元婴真君，但面对老头，却依旧无能为力，那一次，老头动了真怒，现在想来，

    他已经不顾大道成仙，也想要杀死我了。”

    李泊望向陈然，沉声道:“但是你却没有死。”

    陈然眼神躲闪，道:

    “是，此番大战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妖族妖皇阴九，是阿华救了我，应该说是阿华说动妖皇阴九救了我！”

    李泊疑惑不解道:“为什么？”

    陈然摇了摇头，道:“我也曾经问过阿华，阿华只是说一见钟情。”

    李泊闻言，沉重道:

    “人妖两族，不共戴天，一见钟情只是笑话，利用你对付人族才是真！”

    面对李泊的直白的话语，陈然好似闻若无睹，继续说道:

    “面对暴怒的老头，即便有妖皇出手，我也依旧身负重伤，等我醒来时，已是月余之后，

    那时，我叛出宗门，和阿华结合的消息早已经已传遍天下，宗门也已经举宗进入混沌战场，

    而我的三魂七魄，也从此少了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