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隆呐!”徐适道,众人纷纷祝酒。
杨烟执酒壶酒杯走到陆文秉面前,躬身相敬:“陆大哥,妹妹知你定在行老面前替我说了好话,话不多言,以酒代谢!”
听到称他“大哥”,陆文秉耳朵一热,连忙端杯来碰:“咱们也算相熟了,不说客气话。”
“以后还需哥哥罩着。”
“一定一定。”
筵席散场后,杨烟把人一个个送到轿中和马车上,才摇摇晃晃地回到烟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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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屏风处,看到小银山还堆在那里。
“静候君来山……”她喃喃,想起了少年胡易。
秦听朝过来搀她:“你一个女子,为何这样拼酒?”
“秦大哥,那你为何不把银山拆了?你说胡易还会来取么?”她无视秦听朝的数落,反问他。
“万一,万一他现在腰缠万贯,还记得当年为他备盘缠的你么?”
“君子相交,唯心而已。”秦听朝回答,“胡易现在有难处,只要他愿意,这里是永远欢迎他的。”
杨烟明白,这是他摆出的态度,不只给胡易看,也是给全京城的文人看。
看他秦听朝惜才爱才,是兼济天下的儒商。
“秦大哥,你知道么?这场酒,也是我垒起的银山。”杨烟才道。
这是她的姿态,她和行会同进退了,将来有事情,得叫他们合力保她。
杨三儿还在原地等着她:“妹子,我送你回去。”
杨烟拱了拱手:“谢谢三哥了,我有侍女会带我回家。”
甘姐儿已在一旁执了件披风等着。
杨三儿只得告退,但还没走两步,又被叫住。
“三哥,我若遇着难处了,你得救我。”
他回头,见眼前的姑娘满面通红,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动了悲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他不忍再看,答应过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