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东西。
却仍在饶有兴趣地议论那个全京城出名的小王爷,不过才七日,已经带着他们跋涉了六百里,与他们同吃同睡,全然不像娇生惯养的权贵。
当然,到底还是个风月无边的年轻人。
“听上军里传闻说,将军在圣上面前公然求娶那个野女人做王妃,圣上气到拿虎符砸他。他却一把把虎符接到手里,就是调咱们的这道令。圣上又要拿玉玺砸,却叫皇后挡了下来……”
“他又不是皇后的儿子,皇后替他挡什么?”
“这谁知道呢,没准将军娶个野女人,比不上太子了,皇后高兴呢。”
这边正窸窸窣窣地谈论着,一士兵还没 “啧啧”完就见眼前突然掉下来一只野兔子。
“话太多当心烂舌头,再配些肉干野菜,把兔子炖了吧。”
黑衣楚歌已站到他身后,吩咐。
“是,是。”士兵胆战心惊地接过了兔子。
楚歌却是知道个中实情的。
那日冷玉笙面圣,被质问到女兵犯一事,只得跪了替自己求亲,昭安帝是要拿玉玺砸他的,也确实叫皇后拦了下来。
冷玉笙便扬言:“不然纳了做妾也成,那儿臣就一辈子不娶了。”
总之要为那姑娘讨个活路。
皇后不知怎的,哄了昭安帝一通,竟给杨烟讨了个“御用”的金牌,叫她奉旨为皇室制香,先把所谓的婚事压了下来。
冷玉笙回来后便立刻修书去了朔北。
此刻他刚卸了银甲,坐在帐篷前借着火光研究舆图。
楚歌又拿了些干粮过来递给他吃。
冷玉笙接过来,指点着舆图上一个小点问:“是这处城墙总莫名坍塌吗?
楚歌点了点头。
“怪了。”他从怀中掏出储墨毛笔,往图上圈了圈。
楚辞又奔了过来:“主子,来信了。”
是驿兵快马送来的信笺。
每过一处驿站,楚辞都要去知会一声,如此京中便知晓他们随时的动向。
冷玉笙立刻跳了起来:“谁的信?”
“老吴捎来的,王府亲卫直接改道檀州。”楚辞道。
“嗯。”冷玉笙看了看信笺,无聊地投入了火中。
火上坐着一个小铁锅煮水。
“楚辞,给我煎茶。”他盯着水面沸起的泡泡道。
“煎槐香茶?”
“你说呢?”冷玉笙反问。
楚辞笑了笑,钻进了帐篷。
冷玉笙无趣地低头拿木棍捅了捅火堆,突然警觉地听到密林深处似传来些什么声响。
他伏身向地面听了听,便立刻压灭了火。
楚歌已经往高处奔去。
“楚辞!”他低声唤道,“有马声。”
楚歌迅速又跑回来:“有火把,我叫人戒严。”
“驿兵提醒过此处有山匪,不成想连军队也敢劫?”楚辞已从帐篷中出来。
冷玉笙眉眼一眯,冷笑着转了转手上扳指:
“连山匪也看不起禁军啊,看来此行不止是修城墙,还得顺道剿个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