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觉得不对劲,赶紧往二楼追上去。
果然,令从民坐在令洵的书桌前,随手翻看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道:“整天点灯熬油,铁打的身体也会垮掉!”
他重重的将文件合上,放回原位。
胡越警惕的站在书桌边,恭敬的等待令从民发话。
令从民目光扫视屋子里的一切,不疾不徐问道:“这两套房子,令洵一直是打开住的吗?”
他的目光落在两套房子中间那堵折叠墙上。
胡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不是”,那眼下一楼、二楼的墙全部是开放的。
如果是“是”,那等会令从民看到乔淳,不用问都知道令洵已经和她同居了。
怎么说都不对,胡越只能为难的缄默。
令从民不满道:“问你话呢。”
不怒自威的气场让胡越汗颜,他平时觉得令洵身上的气场可怕,没想到就是遗传的老令总,甚至老令总身上的威严还要比令洵可怕。
胡越顿了顿,恭敬道:“令总住在这里时间不长,我每次接他都在车里等,所以我也不清楚这里房间的结构……”
令从民打量他几眼,又端详房间里的陈设,问道:“阿洵怎么样?住在哪间?”
说着,站起身准备等着胡越回答后,就过去看令洵。
胡越故意大声说道:“令总吃了药休息了,正在好转,他在那边休息!”
他指着令洵所在的卧室汇报道。
令从民十分嫌弃的蹙眉,压着声音说道:“小声些,不怕吵醒令洵吗?”
说完,没有好脸色的顺着胡越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胡越捏着一把汗,心里暗暗祈祷乔淳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令从民步伐稳健,一边走,一边问胡越:“孟医生呢?”
“孟医生在客房休息,他今天一晚上都会住在这里,看护令总。”
令从民点点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眉头。
他走到胡越指的那间卧室,轻轻的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一张圆形双人床上,令洵静静的躺在那里。
床边,有个人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却因为疲劳被迫趴在床边。
他还以为是令洵请的那个佣人,好像叫玲姐的。
老宅逢年过节搞家庭聚会,这个玲姐过去帮过两次忙,他有那么点印象。
令从民心里一阵赞赏。
现在这样尽心尽力的佣人不多了!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边,立刻发现那人并不是什么佣人。
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不用多想,他便猜出她就是气的丁芙兰胃痛的那个乔淳。
心中的愠怒丛生。
他忿忿的深呼吸一口,想到临出门时老夫人嘱咐的话。
硬生生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看着熟睡的乔淳和令洵。
发现令洵面色如常,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病痛的模样。
他额头上还敷着冰毛巾,脸上被擦得很干净,一点也没有因为发烧留下的汗渍。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保温杯,还有两个水杯,一个水杯是空的,另一个里面盛了半杯白开水。
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碗,里面褐色的药剂还剩一个底儿。
药碗旁边,还放着几个水果糖……
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乔淳身上。
她的头发很乱,黑眼圈很重,趴在床边上,看姿势就知道睡得并不舒服。
一手紧紧捏着令洵的手,一手捏着耳温枪。
令从民眼神变了变,缓缓迈步,示意胡越出去。
两人走出卧室,正巧遇上已经穿戴整齐的孟医生。
原来胡越的一嗓子没叫起来乔淳,反倒将孟医生叫了起来。
令从民挥挥手,低声对孟医生说道:“去楼下谈。”
三人一起到了楼下,令从民对孟医生邀请道:“坐下说。”
孟良义也不客套,直言道:“老令总,你不要担心,阿洵身体底子好,他只是受了风寒,不碍事的,已经喝了我给的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就还你好人一个。”
令从民相信孟良义的医术,他微笑着点点头,“我听说你一晚上都要留在这里,还以为阿洵病得很严重。”
孟良义和善一笑:“阿洵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担负着整个令家的产业,我作为令家的家庭医生,照看他的身体是应该的,留一晚上没什么,大家都安心。”
令从民欣慰的点点头。
沉声道:“有你在,我很放心。”
孟良义礼貌的点头微笑回应,他看看表,指了指楼上说道:“阿洵该吃药了,我去看看他退烧了没有。”
“好,去吧,辛苦孟医生了。”
“应该做的。”
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