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两位妈妈听见骆韵珠的声音。
瞬间慌乱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愣愣的看向门口。
骆韵珠迈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看见脸色微变的两位妈妈,笑道:“你们说什么呢,引得乔淳在门口听的不亦乐乎。”
丁芙兰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知道乔淳听见那些话了,再也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的端起咖啡饮了一口。
乔淳的脸色苍白,身体出现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的应激反应。
她感觉头很晕,耳朵一阵耳鸣,几乎要昏倒了 。
骆韵珠趾高气昂的走进包厢,从桌上拿了一个叉子,将乔淳的外套从人形模特上挑了下来,对站在门口颤巍巍的乔淳说道:“你的衣服,穿好可别感冒。”
乔淳刚动了指尖准备接住,骆韵珠已经松手,外套连同叉子一起落在木质地板上。
骆韵珠挑眉道:“抱歉,没拿稳。”
乔淳忍着胃里翻涌上来的酸液,感觉胸中一股火正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缓缓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
又向前走了几步,将牛仔外套挂在椅子靠背上。
她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倒下去,可眼神异常坚毅。
黑色的瞳仁中,隐隐可见燃起的怒火。
她盯着丁芙兰,又将犀利的目光转移到骆母脸上,最后转移到骆韵珠脸上。
丁芙兰见她身上杀气腾腾的,蹙眉淡道:“乔淳,你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乔淳顿了一秒,唇角挂着诡笑:“饭还没吃,就急着赶我走吗?”
闻言,丁芙兰直接愣住了。
她感觉乔淳身上的气质很不对劲,有种疯子的感觉。
多年江湖经验告诉她,和这种疯子不能计较。
她优雅的举起红酒杯,对乔淳敷衍道:“那就和你喝一杯,作为今天饭局的结束酒吧。”
乔淳猛地一拍桌子,抬高声音道:“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真把自己当盘菜吗?”
她强忍身体应激的难受,用尽力气反抗!
她已经下定决心,今天这顿饭,要争取拿到钱,还要气死这个嘴贱的老女人!
至于令洵那份面子,她已经给过了。
是丁芙兰自己不珍惜,与她无关。
丁芙兰能坐上这个位子,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她也怒了,厉声道:“你和谁拍桌子!”
乔淳冷笑着怼道:“不就是嫁给令洵嘛?我告诉你,我还嫁定了,你们觉得令洵和我是玩玩,我就是有把握让令洵娶我,我们走着瞧!”
她继续抬高声音道:“我不但要嫁给令洵,婚后我还会分的令远集团一半的股份,你们两个老的就喝风去吧!”
骆母十分激动,也顾不上端庄优雅了,跳起来直接骂道:“你个烂货!我让人撕烂你的嘴!”
乔淳指着骆母道:“我是烂货?你的女儿是什么?她在国外早就和无数男人上过床,难道还不算烂?你居然还痴心妄想让女儿嫁进令家,你做梦!”
她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
刚刚在卫生间看骆韵珠心虚的反应,她已经猜出个七八分。
都是女人,乔淳自己也是学医的,对那层膜并不在意,对处女情节这件事也总是嗤之以鼻。
她从不认为那层膜就是女人的尊严。
可丁芙兰,竟然拿她小时候被侵犯的事情来歧视她。
都是女人,她不明白为什么相互之间恶意会这么大。
那这件事拿捏骆韵珠,并不是她本意。
她吵架的经验确实不丰富,实在想不到拿什么说辞拿捏这三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了,只能违心的以此攻击骆韵珠的自尊。
效果很明显。
骆韵珠立刻恼羞成怒,快步冲向乔淳:“烂货!闭嘴!”
乔淳忍着眩晕向后躲,顺手掀翻了桌上那套复杂的餐具。
骆韵珠本就穿着高跟鞋,又气又急,没走两步,就被散落一地的餐具拌了个狗吃屎。
那条温度未完全降下去的消毒毛巾跌落在骆韵珠胳膊上,她捂着胳膊立刻尖叫一声……
骆母急吼吼的也跟着尖叫一声,立马从桌子另一侧冲过来扶自己女儿。
乔淳想起刚刚骆韵珠给她的芥末酱料,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起桌上备用的芥末酱料,直接挤在骆韵珠脸上。
这次可不是调和的芥末酱料,而是绿色的纯芥末酱。
骆韵珠狼狈的尖叫着,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骆母赶紧扯了纸巾给她擦,谁知越擦越多,最后芥末酱糊住了骆韵珠的大半张脸。
高高在上的骆韵珠,此时像个盗版的绿巨人。
那场面十分滑稽好笑。
乔淳第一次感觉到胜利者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