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提缰绳,白飚人立而起,马蹄跺地:“这地,也是大明的!”
“你们我问我大明的疆域到底有多大,本宫今天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们,列国也一起给本宫听好喽。”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全场寂静。
如此正式的场合,太子殿下又疯了,这里可是有不少列国使臣啊,您自己请来的,忘记了吗?
朱标笑了,这些家伙,还真是体贴得有些可爱啊,以为本宫说错了吗?
“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字面意思。怎么,听不懂吗?”
不懂吗?不,我们太懂了。
但是,我们正握紧拳头,积攒勇气,做出死亡的觉悟,正要和鞑靼拼命。
结果你告诉我们,我们准备拼了命要干翻的鞑靼根本不在你眼里,你要干翻的是这个世界!
朱标笑容依旧,转头看向特意请来观战的列国使臣:“列国也听着,没臣服的赶紧臣服,臣服了的,自请去国号,封郡县。”
“无论你们听没听进去,帮我带个话会给你们的王,乘着大明铁骑未到,火炮未至,吃好喝好,玩儿好。鞑靼之后,要不了几年,列国,说灭也就是灭了!”
没管列国使臣的表情和反应,朱标回头,一把握住霸王枪,长枪跺地。
“铿……”
“铿……”
一次。
两次。
……
五十四万刀兵一起敲响。
轰!
轰!
轰!
“大明的将士们,放开你们的手脚,磨亮你们的刀枪,大明的征途从这里开始,永无止境!”
“大明万年!”
朱标一枪指天疯狂怒吼!
“大明万年!”
“大明万年!”
……
疯了,冲霄的战意,无边的杀气,破天的咆哮。
列国使臣脸色煞白。
这仅仅只是大明两司之地加上诸王的军力,倘若大明真如朱标所说,战刀所向,刀锋所指,列国能挡住吗?
这一刻,他们内心疯狂的希望鞑靼能赢。
使臣们敬畏的望着那三言两语煽动五十万大军疯狂嗜血的背影,看见的只有尸山血海,战火延绵。
“开拔!”
朱标一声令下,明军气冲霄汉,一波接着一波朝着迤都压了过去。
随着诸军远去,没人注意到那山峰上,身影依旧,但是身边的黑骑已然消失。
朱标走了,大军一开拔,就让晋王顶了上去。
只给晋王留下一句话,十八万骑兵随时待命,当天空中划过一道所有人都能看见的烟痕时,会有人在那里等他们。
在无人知晓的崎岖乱道上,朱标带着黑骑,一万亲卫军,还有藏匿了大半个草原的神机营,一路潜行。
五十几万大军都是幌子,至少在他动手之前都是。
真正的绝命刀是朱标自己,是他手下这一万多人马。
出其不意的时间,出其不意的地点,出其不意的出奇制胜。
依然是晚上。
迤都外,正面厮杀震天。
侧面,陡峭如刀削的悬崖上,一根根绳索落下。
战马、火炮、人,有条不紊的一批又一批上升着,不断有人坠落,不断有人登顶。
这是绝壁,这里距离迤都也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里没办法偷袭,但是这里能够避开正面大军,从侧面一刀插入敌人腹中,剖出重围中的蓝玉。
月色下,一桶桶黑火药撒满了一条道路两侧。
五十辆火箭车也在迅速的重新组装,旁边放着一百五十组火箭弹。
五十门野战重炮组装好后,架在了战马上,随时可用,可转移。
一百五十门大连珠炮,三百杆火铳兵组成三队战骑联队。
一切准备就绪。
朱标一挥手。
黑骑压着马蹄声散开朝前摸索了过去。
后面大军隔开了一段距离缓缓前行。
火箭车、重炮等火器吱吱呀呀的跟在最后,慌慌悠悠的前行着。
一轮弯月越升越高,洁白的光芒的洒下,照耀得草原也越来越明亮。
地面上那不断窜动的黑影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敌……”
一道声音还未发出,便永远停留在了喉咙里。
这才是黑骑真正的作用,更是朱标安排给每一名黑骑最后的考核。
黑骑的定位是特种兵,正面杀敌只是副业。
以最少的人,最小的代价,对敌人进行最为惨痛的打击,这才是黑骑真正的用法。
鞑靼哨兵不断悄无声息的倒下,斥候也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