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折腾了两天之后,又抓了几个倒霉蛋以外,守卫们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下来。
与父亲见面后的第三天晚上,刘锋悄悄的又开始了行动,这天也是他跟父亲约定的日子,看好时间他又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天公作美,外面下起了大雪,也让刘锋的行踪更加隐蔽了一些,只不过这次他可不敢随意出手了。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调查的苗头本来已经转移到内部人员仇杀上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反正已经知道了父亲在哪,费些时间溜过去就好了。
再次来到研究所之后,刘锋学聪明了,用小刀沿着塑料布的边缘将其撬下来一块,过程他非常小心,这要是再弄坏了,老爹可就糊弄不过去了。
躲在窗户外面,等看到父亲的身影进屋之后,刘锋这才翻窗进去。
二人刚见面还没说话,刘父就从怀里掏出一条上面打满补丁有些破烂的针织围脖。
刘锋接过来,有些诧异:“这是?”
“你妈给你织的,病毒爆发之前没有织完,来的一路上弄得破破烂烂的她都舍不得扔,这不前几天听到你的消息,让我找关系弄到了点针线,又给你缝好的”
听到这句话刘锋的心,没有来得痛了一下,鼻子感觉到阵阵发酸。
他在农村长大,他小时候是90年代,社会还不像后来这么发达,那时候家里种地钱挣的钱,而且物资也不丰富,基本身上的衣服、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尤其是一到了秋天,妈妈就会拿出一大堆毛线给他织毛衣,或者弹上几斤棉花做棉衣,虽然穿起来非常笨重也不怎么舒服,但却非常温暖。
后来他离开了家,在外面上学、当兵、工作,穿过的衣服也越来越多,见识过的品牌也五花八门,却再也没有穿过妈妈亲手做的衣服了。
也许是生活好了,周边的亲戚朋友都买衣服穿,或者那些衣服已经有些土了?他也说不清。
唯一每年不断的,只有妈妈亲手织的围脖,依然那么扎脖子。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刘锋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将围脖揣进怀里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本来以为母亲织的围脖就够惊喜了,哪知道父亲一开口就彻底让刘锋震惊,没想到就这几天的功夫,老爹竟然真给他忽悠了一个非常牛批的人物。
末日前来跟峰市农业研究所农大团队的带头人,一个农大的老教授,巧合的是那个教授的老家也是前旗县的。
两人在这个研究所有过几次接触,后来意外的发现两个人竟然是老乡,教授自从去外地工作之后,就很少回到老家,遇到家乡人自然非常开心。
自那以后对刘父也有一些格外的关照,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处的也还不错,偶尔也能闲聊几句。
安全区的这个研究所虽说是农大幸存者和峰市研究所幸存者合并组成的。
但农大这边都是什么人,要么是老教授这种在学校教了一辈子书搞了一辈子科研的教职人员,要么是还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
而峰市农研所那些人好歹也是体制内的,有的还是管理人员。
论钻营和市侩,农大这边拍马也赶不上人家,还有一点就是农大的师生都是外地来峰市的,家属都没在这里。
而农研所的人,有一些还带着幸存下来的家属,这的管理权自然是在那群人手上,所以农大这群人自然也会受到排挤。
老教授在自己领域内是权威,可哪有他们那些花花心眼,斗不过人家自然苦活累活都是他们干,功劳就被别人领走了!
像老教授这种科技人才普遍都心思单纯,看到安全区现在这个鬼样子,自然是非常愤慨,私下里跟刘父也有些抱怨。
这因为这样刘父当听到刘锋的要求时,心里才会有底气说交给他。
刘父也比较聪明,并没有上去就和盘托出,正是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对老教授进行旁敲侧击,慢慢的在试探口风,直到有了把握才把事情讲明白。
听了老爹的话,刘锋心里暗自感叹老爹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么一位关键人物竟然能被他遇到,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一顿大逼兜肯定跑不了。
老教授重要吗?当然非常非常重要,且不说人家的专业程度,关键是威望在那啊,农大团队里的人,包括老师在内一大半都是他的学生,只要老教授同意,那事情就容易了。
不过说简单也还是有点问题,老教授虽然心思单纯,但是人家不傻啊,听了刘父的话之后,就让这边把基地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屎窝挪尿窝自然不干。
至于基地的真假老教授对自己的智商和逻辑能力自然是非常自信的,如果是编造的谎话必然会存在很多漏洞。
当然话是这么说,可其实对于老教授这件事哪有那么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