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缺钱,这不是埋汰爸妈吗?”顾大伯娘咬牙,红着眼睛突然反击。
没有钱,家里落魄穷,这是顾大伯娘最在乎的面子问题。
好歹,她家祖上也出过进士,中过举人。
妥妥的书香门第,起初,若不是家里真的穷,连过冬的炭火都不起,她才不想嫁给大老粗的顾家。
当兵有什么好,没文化,都是糙汉子。
“呵,大嫂,你少曲解意思,咱们就事论事,你是不是把阿年结婚的些糖果,还有茶叶以次充好,甚至是劣质品,也不惜出现在婚宴上?”顾三婶不跟顾大伯娘打嘴仗,她摆事实讲道理。
她很想看看这个天天口中贤惠老实的大嫂,如何飞扬跋扈的强词夺理。
顾大伯娘到底有些底气不足,确实,这些都是她操持的。
茶叶,还有糖果确实是坏的,发霉的,刚才,她打开的那一刹那间,差一点把她的隔夜饭熏吐了。
“我……也不知道是坏的……定是亏心的商家!”顾大伯娘她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这些东西真的是坏的。
她不得只能僵硬着捏着鼻子认了,但错在商家,不是在于她。
看着顾大伯还在狡辩。
顾三婶都气笑了:“大嫂,我从没有发现,你这张脸还真厚实!”
“你骂谁脸皮厚?”顾大伯娘一下怒子,这老三家的敢骂她,反了天了。要知道长嫂如母,老三家的得敬着她!
“大嫂,你急什么?有理不在声高!要不,这事,咱找大哥理论一下?”顾三婶不愿意找公婆,怕把老人气着。
顾大伯娘没回话,焦急的想台词,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大嫂,你要是真缺钱,可以和我说,我多了不敢说,几百块还是有的。”顾三婶嘴角翘着,笑意满满的看着额头急出汗的顾大伯娘,更不着急了。
反正买茶叶,糖果,酒的就要回来了,也不影响阿年大婚。
“我我……才不……不缺钱!”顾大伯娘好面子,只能僵硬的反驳。
她也只能硬扛。
谁让她不成气的哥嫂一家穷呢。
再说顾家也不缺钱。
拿点给她娘家怎么了?
凭什么顾家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白家就不能吃了?
顾大伯娘不服气这个理儿。
她不能承认她缺钱,否则就没有脸呆在顾家了。
“大嫂,你既然不缺钱,现在拿出五百块,我让人再重新买一些回来。”顾三婶摊开手掌给顾大伯娘要钱。
让你撑,看你撑到几时!
顾大伯娘:“……”
她真没钱,身上就几十块,还被白清雅给搜刮干净了。
“我今天早上匆忙,忘带钱了。”顾大伯娘不敢看顾三婶,心虚的别过头解释,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咳嗽声比蚊子细不了多少。
一听就是假的。
顾三婶看着顾大伯娘心虚不已的模样,梗着脖子扛了会儿,现在老实了,还不知道是坏的,呵,她哪能猜不出来。
八成这差事又轮到了顾大伯娘的兄弟头上,
也就是白清雅好吃懒做的爹身上,一身没正形,不是赌就是吹牛b,一天游手好闲,就连顾大伯都把他从拘留所里捞出来好多回了。
顾三婶敛住脸上的笑意,双眼冰凉。
如果不制止这回,估计下回就轮到她儿子了,
也还有两个儿子,
无论如何,这次,她不能轻饶了顾大伯娘。
“大嫂,缺钱了就和大哥说,家里哪能短你的钱,不过,你这和娘家哥哥合起伙坑顾家人,就不地道了。”顾三婶直接指出白家坑顾家钱的行为,这行为让人不耻。
钟娇和顾时年在门口,一个个灵动的耳朵,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再结合刚刚出去的顾时西匆匆去买东西,就明白了大约事情的来龙去脉。
呵,
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
顾大伯娘竟然这么坑她,她不发火当她是吉祥物啊?
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突然间,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上面,然后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指腹细细摩挲:
“这事我来!”
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处理就好。
娇娇就做他的媳妇儿就好。
顾时年牵着娇娇上前,看了眼正在发脾气的顾三婶,他喊了声:“三婶!”
顾三婶一看顾时年来了,赶紧把脸上的怒气收敛,打上一副真诚的笑容,她揉揉脸,笑着起身,
“阿年,赶紧进来,外边冷。”顾三婶乐呵呵的迎接顾时年夫妻进屋,懒得再搭理顾大伯娘。
而顾时年经过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低声对着顾大伯娘说:“在顾家安分守己,如果你破坏了我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