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喊道:
“丫头,你等等一下。”
钟娇看着跑得慢悠悠的老头儿,撇了撇嘴,示意板车先停下来,然后她向着外面坐了坐,给老头儿留了一个好位置。
老头儿坐上板车,吐了口气,抬袖子捂住嘴,看着了眼天气,嘟嚷着:
“看看,这破天气,又刮沙子了,天天刮,唉,我都不想来。”
这里没有京城舒服,
但是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领导找,真是麻烦了,无论自己到哪儿都不如这儿的边疆清净,但是这里吃沙子。
刚刚来的雄心壮志,就被这漫天的黄沙给掩埋了。
唉,
老头儿捂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再看钟娇纱巾把整个头儿都包上了,一点沙土都不浸的模样,给他给看呆了。
而顾时年也用一条黑色的薄纱巾捂上了头和脸,口和鼻,只露出一张漆黑锃亮的眼睛。
老头儿:“……”
气人,肋条子气得疼。
苏克公社,
门口,江建国社长穿着补丁的白色衬衣,系着一条肥腿子的旧军裤,上面也有几个补丁,膝盖处最大。
他正叼着一根烟,皱着眉头,东张西望,
当他一看到板车上捂着口鼻的老头儿,就赶紧跑过来,恭敬的上前,伸手搀过:
“檀老,你可来了。这边有急事,我们快过去。”江建国小声的说着,眉间是难掩的焦急与郁色,他盼得檀老心肚肺都差煎了。
檀老?
钟娇眨眨眼睛,不会吧,不会吧,那么凑巧吧。
顾时年也怔了下,旋即,玫色的唇角勾了勾。
这回难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