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赔大发了!
七颗牙,
她长了十几年才长了那一口好牙啊!
心疼得三柱娘浑身直哆嗦,
然后,就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声音凄厉又高亢!
手中的煤油灯都给震掉了,
吧唧一声,
煤油灯掉在地上摔碎了。
啊啊啊!
尖厉的叫声把正在认真抠脚缝儿里泥的三柱给吓了大跳,黑剪刀把脚趾头都给剪流血了……
下一刻,
三柱一瘸一拐的吸着气,气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手中还着一个烧火的木棍儿:
“娘,贼在哪儿?”
这两天是不是他家太显摆高调了,所以招来了小毛贼?
“没……”
“生……儿子没屁眼子的蒋大窝瓜(广播),还有天天骚石子(搔首弄姿)的石寡妇打的!”三柱娘兜着嘴,尽量的把话说给儿子听,让儿子得给她报仇。
呜呜呜!
呜呜呜!
她在钟家庄生活了一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鸟气。
想着刚才院子里发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拎着烧火棍的三柱问她娘:
“来了两个?”
“……嗯,呜呜呜……”
听到自家老娘点头,三柱那一双吊儿郎当的眼睛才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就连拿烧火棍的姿势都变了又变,改成了结结实实的握!
眼睛发狠,是谁敢这么揍人!
揍得他娘说话都不利索了!
扭头,
三柱拎着烧火棍看向大门,为了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来过,他直接大步来到门前,上前又上前摸了摸门栓和把手,和自己插过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插着一根狗尾巴草。
没人动过。
怎么回事?
三柱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在空间里的钟娇撇撇嘴:到处都是狗尾巴草,我推门进去,难道不能再给你插一个,你姑奶奶我的眼睛可是夜里5.0啊,比夜猫子还厉害。
呆呆的看着门栓没有动过的痕迹,三柱有点发懵,想了几遍都没有想起自己栓门时候还做漏了什么。
怔愣了片刻,
听到身后的嗷嗷嗷的暴哭声,
三柱揉揉发胀的脑袋,才折返回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他娘的身前,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娘,凶恼的问:
“娘,咱家到底有没有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