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问了,
省得一堆遗传病出来,吓人。
“我……我说,我怎么着这样呢,天天胸口不舒服,是不是我得了心脏病?”傅之宴故意在二人面前补刀,装出一副用力揉心脏的模样,小神情纠结难受又到位。
面具男人看着他们如此的模样,摸摸脸,突然想到什么,又迅速抓过一旁的面具,赶紧给戴上了,他相貌如此狰狞与丑陋,可别吓着这俩个孩子。
对,
没错,
这人就是当年掉下山崖的钟清修,受伤之后,他因为有医术在身,可以自疗,所以活了过来。
“对不起孩子们,爸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你们,愧为人父。”钟清修失望的蹲坐在地上,双手捂脸一副难过的样子,指尖有泪水溢出来。
他又悄悄的扭过头去。
本来,他以为妻子会在家好好的养胎,将腹中的孩子好好养大,没成想,一个个都遭了歹人的算计,他真的愧对妻子儿女。
没脸啊!
钟娇:“……”
傅之宴:“……”
他们都没有哭这些年的委屈,霍 ,这老父亲倒是先啼哭上了。
老戏精。
“喂,那个谁,你别哭哭唧唧的了,山崖底下你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钟清修蹲得腿有些发麻了,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瞅了下屋子,从外面拎来一个做工粗制的小板凳上,像是叹气,又像是诉苦:
“哎,你们俩孩子可能不知道。”
“我掉下来的时候,浑身被崖壁蹭了伤,还被崖壁上的树枝划破了不少肉皮。”
“刚掉下来,就遇到一群狼,”
“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了林中,可那些狼紧追不舍。”
“后来,我无奈之下爬上了树,眼看就要落入狼群口中,成为狼的吃食,一杆猎枪出现了,打中了为首的狼,然后又洒了一些药粉,我才有机会逃脱。”
“对了,我是被大河庄的五个村霸逼到了山崖,给他们的姘头寡妇采药,我走得慢,他们还推搡我,结果,就把我推下了山崖。”
钟娇与傅之宴相视了一眼,看来仇家五虎得好好收拾。
接下来,钟清修接着说:
“我被猎人救下,不久,老猎人就被一只巨兽伤了身子,很快就没了,我没办法,只能继续住在树屋里,还重新建了一个树屋。就是现在这个。”
“后来,我怕人找到我,于是我就把一只猴子冒充我,让他们都以为我不在了,可惜就没人下来找过。”钟清修说的时候,是满脸的遗憾与委屈,意思是白白筹谋了。
“就这样,我一直在林中生活,后来,遇到了一个另外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便捡了回来,养了起来,就是你们刚才遇到的那个,快削成秃头的那人。”
钟娇了然。
傅之宴勾唇想笑。
“对了,这个照片能不能留给我?”钟清修拿着那张与温淑仪的黑白合照,在二人面前扬了又扬。
钟娇点头。
傅之宴也没有意见。
这下,钟清修坦然自若的把照片塞进了口袋,还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钟娇与傅之宴当作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
“对了,听说你喜欢研究石头?”钟娇还是想起了自己报仇的事情,一想到这闺蜜在前世逍遥,想到这样的事情,她心头就莫名的蹿火。
报仇的事情,她不想耽搁。
钟清修深深的看了眼钟娇,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傅之宴。
傅之宴摊手,毫不在意道:
“就算你有皇帝老子的石头,我也不稀罕,送给妹妹玩吧。”
钟娇淡然一笑,这个傅之宴还可以,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的老爸傅清修手上有多少价值连城的好石头。
“有一些石头,不知道你说什么样的?”钟清修看着钟娇,眯起了眸子。
这个女儿看起来冷心冷情的,好像认出自己也没有过多的亲近。
哎,不亲近也好,
省得被京城钟家那伙人吃了皮吐了骨头去。
看看重情重义的自己,这不是被害了吗?
钟娇:“有点特别的。”
钟清修清咳一声:“我的一般都是特别的。”
“在哪儿?”钟娇问。
“在许多地方,不过,最好的要属你妈妈身上的一颗石头,光滑玉润,透明色,中间还有一只火红色的小鸟。”钟清修个人觉得属这块石头最通透,最好看,最水润。
“现在能看吗?”钟娇搓搓手,眼中冒光,有些不迫不及待的问钟清修。
“不能,你妈戴着呢!”
钟娇心里直接卧了一个槽,这不是说废话吗,她爸明明知道她妈已经被推进了河里,她又再卧了一个槽,这石头不是沉河了么,那还能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