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另一只手伸过来,咔吧一声,就捏住了仇二虎的下巴。
仇二虎下巴一凉,吓得浑身本能的就哆嗦了一下,想到大哥被卸下巴的声音,比吃大蒜都脆声,他感觉到了痛在了心窝子上,赶紧摇摇头:“女侠,再让我好好看看。”
仇二虎不敢瞎咧咧了,怕被卸掉了下巴,于是认真的看起钟娇手指夹着的黑白照片。
女人眼生,
不过,这男人确实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仇二虎突然动了动被绑着的胳膊,用胳膊肘撞了撞正抬着他的仇三虎:“三弟,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他不敢贸然说不认识,怕被卸下巴。
那感觉酸爽极了。
他极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仇大虎,但又想到刚才仇大虎乱转眼珠子被揍,他一下子不敢乱动眼珠子了。
那双眼珠子比玻璃珠子还一动不动。
突然间,
仇三虎缩了缩脖子,害怕看了眼钟娇,又看看没有扬手的傅之宴,突然就松了口气,赶紧把眼珠子转过去,认真打量起那张黑白照片。
男的长得不赖,比村里人长的都好看。
女的也好看,真想……想到他哥被揍的模样,想到自己鼻子下还有两条红虫子,立刻吓得一个激灵,眼然从未有过的端正起来。
“二哥,我好像见过,但在哪里,想不起来了。”
这时,
仇四虎也伸过脖子来看,他不想被卸下巴,一看就疼,跟拆骨头有什么区别。
仇五虎也抱着同样的心态,伸过脖子,后悔老娘生他的时候,脖子太短了,如果当初使劲拽拽就更好使了。
他把脖子的张力都给拉满了,才看到照片上的女人和男人。
女的好看,
男的也俊,
突然间,
仇五虎亮了,对着照片嗷嗷嗷的叫了好几声:“啊啊啊,他这不是带着我采药的钟医生?那个参加劳动改造的。”
一听这个,
其它四虎嘎吱吱转动着脖子,再次审视那张黑白照片时,终于齐齐的点了下头,好像这一刻都想起来似的。
钟娇收了照片,看了眼仇五虎,这小子年轻,记性好,这回轮到问他了。
仇五虎看到钟娇那一双锐利好看的眼睛看过来,瞬间就感觉风中凌乱了,糟了,他被盯上了,刚才他忘记了啥,应该悄悄的藏起来才好。
后悔,
后悔嘴太快了。
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奈何手被绑着伸不出来,不然,他真的会削自己一个嘴巴子。
“说。”
仇五虎颤巍巍的看着抬头,仰视着那张天仙似的脸蛋,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钟娇抬手套就朝着仇五虎削了过去。
啪一声,
脸被打得立刻肿了起来,跟小山包似的,一下子拔地……拔脸而起。
“再乱想,我把你心给剜出来,剁成肉酱!”
仇五虎打一个激灵,不敢再抬眼了,他小声嘀咕着:
“这个钟医生,开始在我们村下乡,有一次,我大哥和一个寡妇玩了大半夜,大半夜后那寡妇大出血……我哥夜里就拽出了棚子里的钟医生,然后拽着钟医生上山采药去了。”
“结果山黑路滑的,钟医生一不小心就跌下了山崖,我们也一直没有找到人。”
傅之宴听完,整个人脸是黑色的。
他越过其它四虎,伸手一把薅起仇大虎的衣领子,朝着仇大虎就开始左右开弓,啪啪啪,一顿削下来。
仇大虎的脸顿时肿成了猪头,猪头上全是红红的指印子。
其它四虎吓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刻轮到自己,恨不得把身子缩到炕里去。
哗哗的,这几个全给尿了。
臊气味道熏死人了,多亏钟娇戴着口罩,但口罩也难挡着熏人的气味儿。
拿出一页纸,钟娇又拿起笔,开始问:“说一说,你们干过的坏事。”
仇五虎眨巴下眼睛,绷起嘴,不想说。
傅之宴伸伸手,在仇五虎的眼前晃了两下,吓得仇五虎迅速就交待了:
“我们睡过村里的所有寡妇。”
“打过孤寡老人。”
“打残打伤过小孩子。”
“还拐卖过不少良家妇女!”
钟娇一条条的记着,脸色早就黑成了小锅底,这五兄弟作恶多端,为霸乡里,早就该铲除了。
“按手印!”钟娇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印泥,一个个的让五虎都按了手印,然后就把罪证给收进了包里。
最后,她看着仇五虎道:“明天带着我们去看看人落在哪处悬崖了?”
“是。”
钟娇的耳畔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