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猜到了眼前的小表叔应该就是自己龙凤胎的亲哥哥。
这真的是意外。
傅之宴敛眸,重新郑重的打量起钟娇,忽然间眼尾泛红,他别扭的扭过头去,然后再扭过头来已经脸上挂满了笑容与激动:
“那我们应该是龙凤胎。”
“嗯,是钟大强见财起义,把妈推进了河里,然后还有你也推进了河里,不过,你被人救了起来。”钟娇看着前方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傅之宴握得拳头咯咯作响:“钟大强在那儿我,我要杀了他!”
“行了,钟大强和其它当年害我们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与制裁,该吃花生米的吃了花生米。等下,我给你细说。”
“好。”傅之宴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压下去一些。
“走吧。”
“照片给我再看看。”傅之宴还是把照片拿过来,放在掌心,仔细的摩挲着,人都有那么一天,总是怀念亲人,一直未见,但在心底应该一直有个结。
直到入土那一天,那也是自己的结。
除非,
能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你说,你是怎么被救起的?”钟之宴一边走,一边打听着钟娇的故事。
“当年,妈抱着我们俩个,来找爸。路过钟家庄的时候,被抱着孩子回乡下的钟大强看到,钟大强见财起义,就想把妈推进河里。”
“结果一不小心,把钟大强自己家的娃给误扔进了河里,眨眼不见了。”
“他情急之下,再次把妈和你推进了河里。”
“因为我是女孩子,他得让我代替他女儿活着,不然,他就要吃花生米,所以他就把我抱到了钟家庄,让爷爷奶奶把我养大,其中数次害我,多亏我有福气,坚强的活了下来。”
钟娇没有提原主的事情。
她只希望爷爷奶奶晚年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要再被刺激了。
自己作为异世魂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后来,京城的钟家人来找咱妈,结果钟大强的小姨子刘春英塞了钟大强闺女给京城钟家,替我们生活,不过,现在强塞的那个心术不正的闺女,现在因害人蹲了笆篱子。”
“蹲得好!”傅之宴大拳狠狠的击打着身旁的一棵大树。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钟娇想了想:“我在边疆下乡支边,现在我是请假回到这边,想打听一下爸妈的消息,我想妈应该是当年知道爸就在这附近,所以才来找爸爸的。”
她得找他爸,打听一下空间石的下落,然后回到前世去报仇。
她不会吃这个哑巴亏。
仇必须得报。
即便闺蜜逃到天涯海角。
“那,咱妈……”傅之宴从未听说过有人生还,大约是他妈是真的不在了。
他又攥紧拳头,
其实有些事,他隐隐听说了,但是不愿去面对,去问,那些早年间血淋淋的伤疤,他不想再揭了。
揭开,就是痛。
无他。
“咱妈,应该不在了。”钟娇叹息了一声,心里传来隐隐的刺痛,麻木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人人都说,父母尚在,人生尚有归途。
父母一旦不在了,
连家都没有了。
而且父母是挡在你与死亡之间的屏障。
父母不在了,
死亡前的天然屏障就没有了。
你便能切身感受到什么是死亡。
“……”傅之宴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向前走去,眼角却有泪痕隐隐欲现。
他有养父母,对他很好。
他也很感恩,从小,他就听别人说了,自己是捡来的,是抱来的。
反正,他也知道养父母不是亲生父亲,但他养父母对他很好,他也不想去找以前的父母,他也许是被放弃了。
放弃了他,为何还要找?
后来,他又听到了二十年前有人抱着孩子跳河,他的心里总有一个问号。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来自哪儿?
是不早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怕伤养父母的心,他没有问,从来没有问过别人。
但心里永远挂着那一个大大的血淋淋的问号。
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平复下心境,傅之宴扭头对着钟娇说:“妹妹,我住在小河庄,现在叫钟之宴”
猛然抬头,
钟娇看着傅之宴,也就是她的亲兄弟:“谁说,你是哥,我是妹?你有什么证据?”
想到已经不在的母亲,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
傅之宴打断眼前的尴尬:
“我是哥哥,我想代咱妈好好保护你,可以吗?”
“哥哥很瘦,但哥哥的肩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