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白钰抱着胸出现在卧室门口。
如同墨菲定律一样,怕什么来什么。
路九川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哈哈,早上好啊!”
“严肃点!”白钰严厉道。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白钰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收起嬉皮笑脸,路九川回想自己死了几年的亲戚,表情十分严肃。
一副手铐扔到茶几上:“说吧,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昨天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家的。”路九川十分老实。
“哦?顺便还把我的衣服脱了?”
“我的姑奶奶,我哪儿敢啊。”路九川有点手足无措。
“那我怎么穿着睡衣,说,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白钰两眼一瞪,英气十足。
“我,我比窦娥还冤呐,你的衣服是你亲爱的母上大人给你换的。”路九川觉得昨晚聊天就不该多嘴让宁韵给白钰换衣服。
白钰脸色都变了:“什么,你是说,我妈来了?”
“对呀,我一进屋就遇上了。”
白钰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和你说了什么?”
“嗯……说了挺多的,就是走的时候说什么以后还要我照顾什么的,没听懂啥意思,可能是怕你以后喝酒醉了没人接吧。”
眼看没说催婚的事,白钰那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等一下,你是说,她把你扔在这不管,一个人走了?”白钰发现了盲点。
路九川点点头:“是啊。”
我还是亲生女儿嘛?你居然心这么大,把一个男人丢在女儿家里。
越想越气,白钰拿起手机打电话道:“喂,妈。”
“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待在我家不管呢?”
好机会!
路九川趁机溜出了屋子。
“什么?他不是我男友,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害羞,真是普通朋友!信不信由你,我挂了!”白钰气愤地挂了电话,却发现路九川不见了。
“哼!算你跑得快!”
呼呼
倒了八辈子霉了,照顾人一晚上,早上还像审犯人一样被审。
路九川决定以后能绕开这位姑奶奶就绕开,事儿太多了。
态度还忽冷忽热的,昨天那个温柔得不成样子的人真是她吗?
这反差也太大了!
……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玩扑克牌吗?”
“哦?为什么不呢,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赌王的厉害。”
两人开始了牌局,王福生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就像一个第三者,看着自己的身体动,自己并没有朝大脑发出过指令。
轻松拿下胜利。
说话权再次到了王福生的手里。
可他没有说话,他累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Npc,永远只能重复一个任务,那就是陪来的人打牌。
但是他又感觉和Npc不同,因为大多Npc都会一直存在的,而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这是对于王福生是一个很恐怖的消息。
要是能够阻止倒还好,问题是他只能体会那抽丝剥茧般的感觉,什么也做不了。
又是十几轮对局结束,王福生开始怒斥老天的不公,可无论他把自己说得再凄惨,也照样会继续被控制。
又过了十几轮牌局,王福生再次迎来了他的发言时刻。
正好此时有人走了过来。
“你他奶奶的,天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吃饱了没事干就过来打牌,打就算了,又赢不过我,菜的我看你打牌都能吃八碗米饭。
还有你,那一脸褶子长得和那个迷宫似的,有多少小虫落你脸上能走出来的?
看什么看,我没说你是吧!
瞧你那傻样,那大脑瓜子好像跟大肠头子接结了一样,一看就是来送钱的,还打牌?小心晚上滚回家和媳妇一起躲在被窝里听反方向的钟哦!
……”
王福生给在场的所有人表演了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一个人在赌桌前把在场的所有人给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那嘴皮子都快冒烟了也没见停下。
无他,一旦停下,那身体就由不得自己了。
这种行为引起了众怒,开始还是一个一个对骂,后来,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王福生一人对骂一群人,颇有当年诸葛亮的几分风范。
从人生攻击到祖宗十八代,好像就没有他忌口的。
往常的脏话哪里比得上憋了不知道多少天话,并饱含一腔怒火的王福生。
骂着骂着,赌徒们发现居然骂不过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