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婆娘的动作却如同石破天惊,只见她弯下腰去,伸手在慧远简陋床铺底下的阴影之中摸索片刻,最后竟缓缓抓出一颗眼神空洞的狗头。
那场景诡异且震撼,让人心生寒意。
一名年轻的和尚,初入佛门不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煞白,竟是脱口而出:“卧槽!”二字,在庄严的寺庙内显得格格不入,引得周围僧人纷纷侧目,面露惊愕。
就连一向沉稳如山的主持,此刻也不免面露惊愕之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万万不曾料到,自己寄予厚望、视为未来佛门栋梁的慧远,竟会卷入如此荒诞不经之事中。
他那前途似锦的画卷仿佛瞬间被墨色浸染。
现场瞬间哗然,议论声四起,慧远面如死灰,欲辩无言,只能无助地重复着“我……”字,声音微弱,几乎被喧嚣淹没。
即便是机灵的慧清,此刻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中年婆娘怒不可遏,双手紧握狗头,猛地一甩,那狗头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主持宽厚的胸膛上。
随后“啪嗒啪嗒”滚落,最终停在了慧远脚边。
这简直就是命运无情的嘲讽。
“你这老秃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警抓我,要告我寻衅滋事,让我吃牢饭吗?
来啊!老娘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我不怕你们!”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双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主持深知自己不宜直接插手,他轻轻拍了拍慧静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无奈,“此事就交给你了,慧静。
用钞票平息这场风波,切莫让事态扩大。
我,先行一步。”
言罢,他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悄然离去,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中年婆娘见状,正欲追上前去,却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那是一名看似不过十余岁的小和尚。
中年婆娘本想破口大骂,但一见到是慧静,那股怒气竟莫名消散了几分,她知道,正是这个小和尚在背后指引她找到了“证据”。
“阿弥陀佛,女施主,您的爱犬已往生,我白林寺愿为其举行超度仪式,愿它早登极乐。
请随我来,咱们这边细谈。”
慧静的声音很温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中年婆娘望着慧静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点了点头,随他走到走廊一侧的僻静处。
“小师傅,有话请讲。”她的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尖锐。
“女施主,我代表白林寺住持向您致歉,然后再给您进行赔偿。
其实,您的爱犬并虽非名贵之种,给予您一千块钱作为补偿,让此事就此了结。您看如何?”
中年婆娘听闻慧静提出的方案,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意外与喜悦。
她心中暗自思量,原以为不过是条不起眼的土狗。
怎料白林寺竟能慷慨解囊,以一千块钱作为赔偿。
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让她不禁暗自庆幸,更添了几分对慧静的感激之情。
“好好好,就按小师傅说得方法办。”
慧静领着中年婆娘,穿过古木参天、幽静雅致的寺院小径,来到达账房。
当一小沓崭新的钞票递到了中年婆娘手中,她双手颤抖着接过,眼中闪烁着泪光。
临别之际,中年婆娘再三道谢,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幕降临,夏风轻拂,云卷云舒,月光如洗,洒满了整个白林寺,将这片净土装扮得分外肃穆。
住持刘海王的禅房内,灯光柔和,映照出三人端坐蒲团之上的身影。
“慧静、慧能,今夜召你二人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们宣布。”住持的声音沉稳,如同古钟般回荡在禅房之中。
慧静与慧能闻言,连忙合十诵佛,神色肃穆,静待下文。
“此事关乎慧能之未来,烈海王曾向我提及,慧能在武学上颇有天赋,实乃我寺不可多得之才。”住持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慧能的期许,却也藏着几分深意。
慧能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激动之色,几乎要从蒲团上跳起来,他急切地打断了住持的话,“住持,您是不是想说,我可以成为武僧,您批准我进入罗汉堂了?”
他的神情如同孩童般纯真,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
住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呵呵,慧能啊,你果然是个急性子。
怎么,慧能,你很想进罗汉堂吗?”
慧能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当然想啊!
做杂役和尚每天不是洗衣就是耕地,还有各种杂活。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