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会馆总部大楼,巍峨矗立,其前,一辆出租车悄然停驻于马路边,车身在月光下拉长了孤独的影子。
车内,加奥朗·温萨瓦多,这位世界重量级拳坛的霸主,坐姿慵懒却难掩其雄浑气势。
他缓缓递出一张五千日元的大钞,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不用找了,多余的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话语中带着几分异国他乡的洒脱与豪迈。
然而,出租车司机却轻轻皱眉,轻声回绝:“远道而来的朋友,您的慷慨我心领了,但车费实则是六千八百日元,我不能多收。”
话语间,透露出日本人特有的礼貌与原则,还夹杂着隐晦的鄙视。
加奥朗闻言,那对标志性的八字眉不自觉地又上扬了几分,心中暗自嘀咕:“东京的物价居然比起曼谷来还要高。”
随即,他换了一张崭新的一万日元钞票递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
接过找零,加奥朗推门而出,踏入了这座城市的夜色之中。
他站在神心会馆前,目光瞬间被那幅巨大的下山虎巨画所吸引。
月光如洗,映照得巨虎栩栩如生,虎目圆睁,似随时都会从画中跃出,那股不怒自威的煞气,在月光的加持下更显凛冽。
“呵呵,神心会馆,果真是名不虚传,连门前的装饰都如此霸气侧漏。”加奥朗轻声自语,随即收回视线,迈步向前。
正当他准备拉开神心会馆那扇沉重的大门时,门却突然自内而外被推开。
门内,站着一个身着空手道武道服的年轻身影,胸口“神心”二字熠熠生辉,正是愚地独步之子,愚地克巳。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加奥朗,那份审视中带着几分挑衅。
加奥朗并没有过多在意愚地克巳的目光,而是直接开口:“我是加奥朗·温萨瓦多,我是过来接受愚地独步的挑战的,你去叫他出来吧。”
“加奥朗·温萨瓦多,我早已知晓你的大名,统一世界重量级四大拳击组织的超级拳王。
但在这里,你的对手是我。
想要见家父,先过了我这一关。”愚地克巳把话说得很明白。
加奥朗一身黑西装,松散的麻花辫随意地挂在肩上,显得很随性。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挑战的轻蔑,也有对对手的尊重:“愚地独步向我发出的战书,我自然应战。
但你,不过是他门下的晚辈,我并无兴趣与你较量。
要么你去请他出来,要么我转身即走,你我之间,并无交手的必要。”
愚地克巳从门内走出,紧握双拳,眼中好斗的火焰燃烧起来。
“走,我们神心会馆想留的人,没人走得了。”
加奥朗·温萨瓦多,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滑过紧绷的领口,松开扣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羁,随即用力一扯,外衣如同挣脱束缚的羽翼,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静静躺在了路边,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肌肉在衣衫下隐隐鼓胀,每一块都在诉说他爆炸式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夜色见证一场真正的较量吧。”加奥朗缓缓卷起袖子,裸露出的双臂如同精铁浇铸,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但请记得,我的拳头,从不留情。
裸拳之下,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如星尘,似能洞察人心。
他直视愚地克巳,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动摇。
愚地克巳,这位来自神心会馆的年轻武者,面对加奥朗的挑衅,没有丝毫退意,他的眼中战意如同熊熊烈火。
他身形一展,瞬间摆出了空手道前屈立的经典站姿,左手前探,五指舒张,右手则紧握成拳,蓄势待发,藏于肋间,宛如一头蓄势待扑的猛虎。
“在武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强弱,只有不断超越自我的决心。”愚地克巳摆出的是他打音速拳预备式,从这一点来看他并没有轻看加奥朗。
“空手道,不仅仅是一种技艺,它是我们面对生死挑战时,最纯粹的信念。”
随着两人话语的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行人们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所吸引,尽管初春的东京夜晚寒风凛冽,但他们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这两位即将展开激战的武者身上。
加奥朗与愚地克巳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两股强大的气势如同狂风巨浪,从他们的体内汹涌而出,相互冲击,彼此侵蚀。
加奥朗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这个毛头小子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比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还要坚韧不拔。
“哼,有点意思。”加奥朗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