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起回来的,不过阿瓦隆魔法团的魔法师们被暂时关押了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艾娜忽然有点不太想从这儿离开了。
卡尔倒是无所谓,他对艾娜一向是持鼓励态度,哪怕是把国立魔法大学的教室炸了,但母亲大人就没有那么宽容了,特别是在知道艾娜亲口拒绝了圣修女的职务之后。
不过再恐怖也是要面对的。艾娜也不想永远活在母亲的火焰之下。
而且在这之后的艾娜也不是无业游民,她会像父亲卡尔那样,成为老国王的近卫骑士。从某种意义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晋升。
在心中如此想着,她略过盖娅,就要离开。
“听说您也要成为陛下的近卫骑士。”盖娅没有转身,她看着从圣伊丽莎白院那里捡回的银白手杖,轻声对着擦肩而过的艾娜如此说道。
“希望我们能够相处得愉快。”
可艾娜并没有对这句话有什么表示,她只是这样离开了房间。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艾娜,第七骑士团团长对盖娅解释道:“艾娜大小姐一直是这样,这大概就是她表达善意的方式吧。”
实际上这只是胡诌出来的,艾娜根本没兴趣搭理这个家伙,在她的观念里,对于所谓的“同事”,只要不打起来,或者打不死就算是“和谐相处”。
盖娅只是轻轻一点头,这个女孩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轻轻走来,脚步非常不稳,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战争中恢复过来。
第七骑士团团长还是有点奇怪,“不过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盖娅,你有什么事情吗?”
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先前可是骑士团里非常残暴的存在,不仅仅是对待血术士,在日常训练里对待其他王国骑士也是一样,打得王国骑士们抬不起头。
不过在盖娅调离王国骑士,成为老国王的近卫骑士后,她就很少出现在骑士团里,像今天这样主动出现,大概是有什么事情。
“宰相大人让我来拿他的手杖。”
说着,盖娅展示了一下手指上那枚银白色的戒指,和金色的太阳戒指不同,这是宰相法洛斯的信物。
“这样啊。”
第七骑士团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权杖交给了盖娅。
盖娅伸过手,轻轻接住了那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中间有一部分像是被卷走了什么的手杖。
从调查来看,之前的事情的确和宰相法洛斯有点关系,准确说是和他的手杖,因为那个权杖公爵的使者似乎就是为此而来的。
但第七骑士团团长深知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不然,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就死掉了。
盖娅把那手杖拿好,“感谢您,我会把它带回去的。”
说罢,她对着第七骑士团团长行了一个骑士礼,脚步很慢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这两位离开,第七骑士团团长也放松了起来,他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也不知道权杖公爵的使者犯了什么毛病,要把宰相的手杖偷走。”
那本身就是一根用来支撑身体用的手杖,还是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不明白啊,不明白。”
第七骑士团团长也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
盖娅就这样以十分缓慢的步伐回到了王城区。
她也是刚刚回到嘉兰王都,一天前还在极北之地和魔人鏖战,即使是经过了神圣魔法的修复,也没办法消除使用那东西的负担。
然而就在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将要登上王宫时,那个如同大金毛一样的少年猛地窜了出来,差点把她撞到一旁。
但盖娅还是及时稳住了身体,没有从这台阶之上滚下去,倒是撞到她的那个人十分慌张。
“你没事吧?”
“我没事,诺伦殿下。”
能在这里这么冒冒失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备受宠爱的王孙殿下,诺伦。
老国王一共有四个儿子,可惜能担大任的第一王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了诺伦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偏偏还格外受宠。
现在的他一脸的迷茫,正在挠着自己的脑袋,“话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这话问的就像是一个弱智一样。
“您是来接受治疗的。”于是盖娅说出了这些年来一直在用的话术,“您忘了吗?您的精神最近很紧绷,于是来这里接受神圣魔法,放松一下精神。”
“是这样吗?”
诺伦歪起了脑袋,总感觉这番话这些年听到了很多次,之后的记忆就都是模模糊糊的。
盖娅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入王宫,以诺伦目前的智力水平,实在是没必要和他纠缠什么。
“盖娅。”
宰相法洛斯就在那空空如也的王宫之中,独自站在王座之旁,看到了脚步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忍受莫大痛苦的盖娅。
“法洛斯大人。您的权杖,我已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