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的歌已经写好了,现在是最后编曲优化阶段。
这次的专辑因为是虞江孕期写的居多,没有恋爱前怼天怼地的戾气,曲风相对柔和,最好能赶在春夏发行。
音乐很多时候是需要碰撞的,冉枫偶尔会给一起做音乐的朋友发歌曲小样征求建议。
正赶上虞江这时候看完小说,又碰上冉枫跟森加木视频聊天。
小说看得太真情实感,虞江路过看见森加木都得瞪一眼解恨。
森加木还乐呵的跟她打招呼呢,没想到人家连个好脸都没给,把他弄得一头雾水。
“冉枫君,虞江酱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我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得罪她了吗?”
冉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打圆场道:“没有没有,她现在产后激素不稳定,你别介意。”
森加木表示理解,“做母亲真是件伟大的事,我不会介意的。你刚才说的旋律我觉得……”
等冉枫跟森加木的通话结束,他第一时间去找虞江想看看她怎么了。
还没等他说话,虞江就劈头盖脸埋怨道:“你以后少跟诡子国的人玩!说不准他祖上是干嘛的呢!”
冉枫一愣,然后笑道:“怎么了?人家森加木还当过你老师呢,现在才翻脸啊?”
虞江没好气的道:“我现在顿悟了行吗?没准他父辈就侵略过华夏、屠杀过国人,女性长辈都也许为侵略者缝制过军装!”
冉枫看她真的在生气,赶紧解释道:“交朋友之前查过底的,森加木祖上就是左翼,他爷爷还入过党呢。”
虞江翻了个白眼,“那还算你有先见之明,知道交朋友之前打听一下。”
不是说诡子国没好人,但有劣质基因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说是种族歧视,只是身为华夏人,跟诡子国的人交集多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冉枫开始设计先行曲mV的时候,虞江约了麦南溪来家里聊天。
“姐,我真没想到你第一次拍电影选了这么个题材,太有挑战性了。”
谷东泉的电影主打一个情感细腻,大部分电影都以刻画感情为主,其他的东西只是大背景不同。
麦南溪选的这部小说虽然对吕青山和赵雅琴的描写很细,但很明显是为最后一击做铺垫,重点在国仇家恨。
“这本小说我一直很喜欢,刚看的时候给我很大的震撼。很少有文学作品这么直观、自然的从平民的角度描写出战争的残酷。”
“能把自己喜欢的小说影视化,算是我的一个小小梦想,但《逃》想影视化,的确有挑战性。”
虞江点点头,“这本小说我也很喜欢,但拍摄从剧本到过审都是很困难的事。”
麦南溪蹙眉道:“小说最妙的地方就是一开始读着完全不会想到后面的发展如此残酷,改剧本的时候这个尺度很难拿捏。”
“是,就看您是想跟小说一样把最后的谜底一笔带过,还是想把更多的篇幅放在这上面了。”
关于剧本的改编,虞江毕竟不是专业的,只能说出看到的问题给不出什么实际的建议。
麦南溪道:“其实我的想法是前期男女主的美好感情部分可以用简单的几个镜头带过,把篇幅更多的留给‘逃’上。”
“这么说?”虞江对这种想法提起了兴趣。
“不管是赵雅琴逃婚路上,还是吕青山做逃兵,虽然没有正面的参与战争,但他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麦南溪对这部小说已经研究的很透彻了,说起剧本的创作思路滔滔不绝。
虞江被她的解读感染道:“他们甚至都没想过反抗,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死于侵略者的虐杀。”
麦南溪跟她同样表情严肃,“是,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按我的拍摄思路来,最后能不能过审。”
影视化最后的画面要比文字更能给观众冲击,残忍血腥的画面,是不是能满足播出条件。
也许这段的时长不会太长,但却是整部电影里最重要的部分,也是电影的核心。
别的电影可以剪掉或者用艺术手法带过,但《逃》的最后一段如果没有,那这部电影也就没有拍摄的必要了。
虞江想起《黑白灰》,那是她参演过血腥画面最多的电影了。
里面用了很多镜头描写毒贩的残忍,再通过女主行刑的动作展现她心态的变化。
当时拍的时候虞江是边拍边吐的,《逃》如果能拍摄,画面只会比那更残忍。
谷东泉没拍过这种画面,如果要是有激情戏他倒是知道怎么处理能过审,但血腥画面过审他真不行。
“姐,你跟姐夫认识廖导吗?可以找他出出主意,不行的话帮着跟官方搭个桥也是好事。”
其实如果要是有这个渠道,报备后过审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毕竟《逃》的主旋律还是好的,谴责侵略者反战的题材不是为了血腥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