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慕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
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对即将提及之事的复杂情绪。
贺容儿与许崇闻言,几乎是同时身体一僵。
贺容儿转头看向邹慕白,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的光芒。
而许崇则是更为直接地表现出了内心的震撼,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喉咙里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努力吞咽着因紧张而分泌的唾液。
\"是我知道的那个万净宗么?\"
许崇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确定与畏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生怕自己的猜测成真。
邹慕白轻轻颔首,那简单的动作在两人眼中却如同重锤击心,让一切猜测都化为了现实。
许崇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寒流侵袭。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即将面对挑战的深深忧虑。
万净宗,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宗门那么简单,它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与危险,足以让任何一个修行者心生寒意。
相比之下,贺容儿则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她转头望向许崇,眼中满是困惑:“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万净宗么,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地方,怎么感觉你很害怕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显然没有意识到万净宗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许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情绪。
他缓缓开口解释道:“小姑奶奶,你有所不知。万净宗,的确非同小可。
它坐落在一片被世人遗忘的临海孤岛上,那座岛屿常年被一层诡异的雾气笼罩,据说那雾气中蕴含着能够侵蚀人心的邪气。
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若道心不够坚定,一旦踏入那片领域,也极有可能被邪气侵扰,轻则修为受损,重则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到这里,许崇的声音更加低沉,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邹慕白,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不羁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乞求:“邹大哥,我……我能不能不去啊?我真的……”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了自己的忐忑之中。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逃避,仿佛一个即将面对狂风巨浪却渴望避风港的孩子。
贺容儿见状,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生出了几分同情。
她眨巴着那双清澈无害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道:“许崇,你为什么不想去呢?是因为你道心不稳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不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触及到许崇隐藏多年的秘密。
许崇闻言,脸色微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支吾了半天,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是……那个……我只是……”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显然是在努力寻找一个既不会暴露自己秘密又能让人信服的借口。
然而,这个借口却并不容易找到。
他深知自己的特殊体质和能力,那是他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
他害怕一旦说出来,不仅会吓着贺容儿,更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
因此,他只能选择沉默,让那份不安与恐惧在心中默默发酵。
回忆起自己的过往,许崇不禁有些感慨。
他本是个大咧咧的性子,从不怕修炼上的阻碍,对他来说活着开心快乐最重要。当初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才会听了爷爷的话来到灵界求学。
也幸得他天生的体质特殊,不需要像别人那般刻苦修炼,也能轻松晋级。
然而,这份天赋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
那些游魂的存在,让他时刻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与敬畏。他不敢轻易靠近它们,更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要深入万净宗那样被邪气笼罩的地方。
邹慕白的语气坚决而冷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不行,你非去不可。”
这句话如同寒冰般刺入许崇的心底,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邹慕白并未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之际,背影已显得决绝而遥远,只留下许崇一人站在原地,满脸的生无可恋。
费修文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笑容中既有对许崇现状的幸灾乐祸,又似乎藏着几分对未知挑战的期待。
他轻轻拍了拍许崇的肩膀,以一种“兄弟,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示意,随后也准备离开。
“好了,今晚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费修文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即将迈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