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既有询问,又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这时就连走在前边的贺容儿都跟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邹慕白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多惊奇,但见贺容儿停了下来,便没有出声催促,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费修文听闻此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不禁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讶异之色,仿佛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
岁月悠悠,他本以为自己早已淡出了世人的记忆,尤其是在这修真界中,强者辈出,更迭频繁,能有人还记得他,实属意外。
他轻轻捋了捋袖摆,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份从容不迫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超脱。
“元宗主言重了,费某不过是一介云游四海的散修,名姓之于修真大道,实乃过眼云烟,不足挂齿。至于青灵宗,更是与我无缘,未曾有过任何交集,恐是令道友误会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每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不凡的修为与涵养。
元盛闻言,目光微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他心中那份因偶遇前辈而升起的激动与敬仰,如同晨曦中的露珠,被现实的微风轻轻吹散。
原以为能在此偶遇传说中的祖师爷,那份期待与敬仰之情难以言表,此刻却化作了淡淡的失落。
然而,转念一想,世间之事往往便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往往伴随着误会与错过。
他心中暗自思量,祖师爷费上神,那可是青灵宗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为之敬仰的存在,其修为已达化神期之上,超凡入圣,自己这小小的弟子又怎能轻易得见真容呢?
“原来如此,倒是元某唐突了。”
元盛礼貌地回应,语气中虽带着几分失落,却也不失风度。
等费修文三人渐行渐远,直至背影彻底消失在熔岩洞的洞口,鸣剑宗的宗主弘柏,悄然靠近了元盛。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谨慎,轻声问道:“元兄,你方才突然叫住那位年轻公子,可是有何特殊缘由?莫非,你们之间曾有旧识?”
元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不,我与他素未谋面,只是他的背影、气质,乃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份从容与淡然,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位旧友。但那只是瞬间的错觉罢了。”
弘柏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说来奇怪,那少年人虽看似年少轻狂,实则深藏不露。我观他修为,竟是如同深渊般难以窥探,即便是以我这化神期中期、宗门内公认修为最高之人的灵识去探查,也未能探得一二。这等境界,即便是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元盛闻言,心中不禁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化神期中期?你已是我辈中的佼佼者,连你都无法感知其深浅,这……”
他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如此说来,那少年的修为岂不是……超乎想象?”
弘柏缓缓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慨之色。
“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真之路,浩瀚无垠,我等虽已站在一定的高度,却也不得不承认,世间总有更加惊世骇俗的存在。这位年轻公子的出现,无疑是对我们的一次警醒,提醒我们切莫自满,修行之路,仍需谦逊前行。”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未知强者的敬畏,以及对未来修行的坚定信念。
随后,他们各自收敛心神,转身离开了熔岩洞。
走在最后的是贺家几个兄弟。
他们的步伐相较于其他人显得更为沉重。
贺星文眉头紧锁,仿佛心中藏有千头万绪,难以释怀。
他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身旁的赵芸,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贺莲儿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将容儿带回灵界?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赵芸闻言,目光微闪,“自然是为了容儿的血!”
他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意外殒命的么?可见当时贺莲儿为了得到容儿的血,有多么的疯狂。
贺星文继续追问道,“可她的血究竟有何特别,竟能让贺莲儿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得到它?”
赵芸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容儿的血一定不一般,而且定然是对贺莲儿来说有很大的裨益。”
贺星文听罢,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之前做的那些梦里,有一个梦就是关于贺容儿的血,可是那个消息太过震撼,让他一直不敢相信。所以今天他才会执着于问贺莲儿这个问题。
可惜贺莲儿什么都没有回答就身死道消了。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