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毒药和解药的做法你也教了不少,能不能教我当面就能下毒于无形,像话本子里那样?”
苏翎月一脸期待的望着陆大夫,希望能跟着他学几招厉害的下毒手法,这样自己跟在萧煜身边也能保护自己,不拖累他。
陆大夫捋着胡子,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你也知道那是画本子,画本子上能当面悄无痕迹的给人下毒,杀人于无形,那都是有功夫的,你肯定不行!”
“这样吗?”
苏翎月明艳的小脸上写满失望,继续垂头丧气的继续捯饬桌子上的药丸。
忽的,她又道:“可是,上次我看到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在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很轻松就迷晕了一群人。”
听苏翎月这么说,陆大夫也来了兴趣,“细细说给我听听。”
苏翎月就把那日凌灵迷晕倭国使臣手下的事讲了一遍,又将昨日凌灵给她把脉的事也告诉了陆大夫。
“陆伯,她医术这么好,我想过两日请她来给王爷把脉。”
担心陆大夫误会,苏翎月又解释,“我不是信不过您的医术,只是每个人的学识见解都不一样。我在想,她会不会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陆大夫停下收纳药材的动作,在桌子旁坐下,捋着胡子赞许道:“老头子我怎么会介意!你的想法很对,医术没有止境,每个人的学识见解不一样,用药手法也不一样,广纳百家之长是对的。”
他的脸色沉了沉,又道:“王爷的情况不一样,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若叫歹人趁机做了什么,那就是雪上加霜。所以确定好人品之前,切不可让外人知道王爷的真实情况,你明白吗?”
苏翎月看着陆大夫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还未对她说过王爷的病情,只是邀请她过两日来府上玩,到时候趁机好好观察一番,彼时陆伯也来帮着掌掌眼?”
陆大夫点头应了一声,“你能思虑这么周全,老头子我很欣慰。她来了就带过来吧,老头子我也想与她切磋看看。”
听陆大夫这么说,苏翎月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又开始专心研究怎么下毒的事。
苏翎月搓着药丸,忽然灵光一闪,“陆伯,我有一个想法,把我的银针和发簪淬上毒怎么样?”
陆大夫想了想,道:“发簪就算了,万一不小心误伤到你自己和两个彩丫头怎么办?银针上可以试试,不过存放时要与其他银针分开,切不可弄错了。”
“这个好办!”
苏翎月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让彩蝶给我做两个颜色不同的针袋就行了。”
“发簪放不了毒药,那就放解药!万一误伤了可以救命。”
“画本子里有装毒药的戒指,项链,改日我也找人打一套!”
苏翎月不禁为自己的聪慧感到佩服,幻想着自己成为一个小毒人,坏人只要敢过来,轻轻松松一抬手就能撂倒他,那时候一定很威风!
在她沉浸于自己想象时,一旁的陆大夫却开了口。
“人的命只有一次,行医之人本职是救死扶伤,手握生杀利器,除非你确定那人真的十恶不赦。倘若不是,一旦夺了别人的性命,就再也没有后悔药!彼时你就被愧疚感折磨一辈子!”
陆大夫的话,如醍醐灌顶,浇醒了忘乎所以的苏翎月。
自己方才确实忘了这一点。
看着苏翎月紧绷的小脸,陆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好姑娘,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人,但有时候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待到杀错了人,你再想后悔,又当如何?”
人都死了,后悔当然无用。
“毒药你可以带一两种,用以防身,遇到大恶人不用客气。其他时候,可以用药性不那么毒的药,比如迷药,软筋散之类的。”
听到陆大夫这样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苏翎月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仔细想来,苏翎月确实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可怕。
那时的想法,已经忽视了他人的生命。
“对不起,陆伯,我错了。”苏翎月诚恳的为自己方才的想法道歉。
陆大夫颔了颔首,慈爱的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只是经历太少,我只是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你,免得你走了一样的错路。”
“陆伯也误杀过人吗?”苏翎月好奇的问。
陆大夫摇头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是我的徒弟。”
陆大夫讲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
那是十多年前,陆大夫还只是个游医,带着自己的徒弟柳华悬壶济世,游走于山川湖泊间发生的事。
柳华是个孤儿,小时候父母被强盗杀了,他的父母拼死拦住强盗,为柳华争取一线生机。那时陆大夫恰巧经过,用毒药毒死了强盗。
然而陆大夫还是迟了一步,柳华父母的伤太重,最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