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但是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他体会的真真切切。
他的手脚开始没有力气,身体变得容易疲累,无事的时候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好在言卿和云亭还有其他的手下都很能干,交代的事都能做好,他每日也能放心睡到自然醒。
苏翎月每天都会比他早醒,醒了也不乱动,只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以往苏翎月先醒来,都不怎么安分,不是这挠挠,就是那碰碰,直到把他闹醒为止。
苏翎月的小心翼翼和克制他看在眼里,他又何尝不是。
理智和欲望反复不断的争斗,最终达成和解,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只要能抱着她就够了。
萧煜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苏翎月对他的动作毫无反应。
一般情况下,苏翎月先醒后都是安静的,当知道他醒了以后,苏翎月就会开始各种小动作。
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胸膛,脑袋贴着他的脖颈蹭一会儿。
然而,今日到现在,苏翎月都还没醒。
“月儿!”萧煜松开苏翎月轻轻唤了一声。
苏翎月还是没有反应。
萧煜看着苏翎月的脸,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的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一点血色,眉头紧蹙,身体不似平日那样暖和。
两人拉开距离,被子里的味道漫出来,他心头一紧,这味道他很熟悉。
无数个黑夜里都浸染过他的梦,是血腥味。
苏翎月说过她的小日子就是这几天,以前这个时候,味道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浓。
他掀开被子,只见苏翎月的里裤鲜红一片,藕粉色的床单上也是。
“月儿!月儿!”萧煜轻轻拍了拍苏翎月的脸,她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萧煜慌了,大声喊道:“来人!”
守在外面,等着伺候萧煜和苏翎月起床洗漱的彩蝶和彩衣,听到萧煜的声音,忙推开卧房的门。
“王爷,怎么了?”彩衣推开门问道。
“快去叫陆伯过来!”萧煜急声说着。
“小姐!”彩蝶彩衣绕过屏风看到床上的情况,整个人都吓的怔在那!
“快去!”萧煜再次大声呵斥,彩蝶彩衣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姐姐,你看着小姐,我去叫陆大夫。”彩蝶说着就跑出卧房。
“月儿,你醒醒!”萧煜抱着怀里昏迷的苏翎月眼里满是惊慌,他的脸颊紧挨着苏翎月的额头,轻声唤她,生怕她下一刻会消失不见。
萧煜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彩衣也不敢多言,只敢默默的站在一旁。
没多久,卧房的门就被推开,彩蝶抱着药箱,和陆大夫一起,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
“王爷,陆大夫来了!”彩衣高兴的说着。
萧煜闻言看向门口处,陆大夫喘着气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陆伯,你快来看看!”萧煜催促。
陆大夫看到床上的一幕,也是惊呆了。
“你们……”陆大夫脸一黑看着萧煜,一脸震惊。
他是给了圆房的药,但也没让他这样折腾。
“不是!”萧煜急声催促,“应该是来了月事,陆伯快些给她治吧!”
弄清楚缘由,陆大夫的脸色算是好了一些,他上前拉起苏翎月的手开始把脉。
“怎么回事?”萧煜皱眉看向陆大夫问。
“上次杖刑的后遗症。”陆大夫说着,就接过药箱,从里面拿出一颗药,放进苏翎月的嘴里,彩衣递过水,萧煜喂她喝下去,
喂完药,陆大夫又拿出银针,开始在她手臂上施针。
萧煜看着脸色苍白的苏翎月,心如刀绞,他以为上次杖刑的伤已经渐渐好了,没想到竟还有后遗症。
“下次还会这样吗?”萧煜眉头紧锁。
“不该这样啊!”陆大夫扎好银针,又开始给苏翎月把脉。
片刻后他问,“她最近是服了什么药吗?”
“我未曾见她服过,你们见过吗?”萧煜沉声问彩蝶彩衣。
彩蝶彩衣忙摇头,“我们一直和小姐在一起,并未见小姐服过药。”
“这就怪了!脉象显示他这两日像是服过活血化瘀的药。”
“药膏!”萧煜猛的反应过来,对彩衣道:“把桌子上的药膏拿过来看看!”
彩衣将桌子上的盒子递给陆大夫,他打开闻了闻,颔首,“这里面确实有活血化瘀的药。”
“这是她涂在杖刑伤疤上的去疤药膏。”萧煜解释。
陆大夫叹道:“难怪!她上次的杖刑本就没好全,月事期间用活血的药,那不得伤上加伤。这药用也只能等月事过了再用。”
他又转头对彩蝶彩衣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