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以运化,因此手指便能动弹。”
他看了眼段明月,又道:“不过脾胃相依,段小姐昏迷多日,只能以汤药进食,所以尚缺水谷之气,需得多加温养,方能令四肢恢复如常。”
“她体内的毒还剩多少?”雁安宁问。
庄大夫道:“惭愧,原来的解药药性太猛,我验出的方子又不全,只能用更温和的药材驱毒,如今段小姐体内尚存六七,若要完全解毒,还有一段日子。”
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下,又道:“以毒攻毒之法虽然有用,但毕竟不是原来的药方,这毒虽然能解,所需时日恐怕不短,对段小姐的身子也会有些影响。”
“能解就好。”雁长空开口,“只要能说能动,能好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待房中闲杂人等离开,他转首看向段明月。
“明月,我刚才那样说,你会怪我吗?”
段明月温柔地看着他。
“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办?”她问。
她的嗓子刚刚恢复,说起话来仍有些迟钝,她歇了歇,缓缓又道:“我在梦里,听见,你要陪我走。”
雁长空与她对视一眼,眼中生出几分闪躲。
段明月及时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摆。
“你,不守诺言。”她慢慢道。
雁长空本想起身,却舍不得拉开她的手,尽管段明月的手指是那样无力,却令他动弹不得。
“那只是梦。”雁长空道,“你在梦里听见看见的东西,都是假的。”
段明月固执地盯着他:“你也是,假的?”
雁长空默了默。
他反握住段明月的手,将她的指尖珍惜地藏入掌心。
他在她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现在的我,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