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询问雁安宁的意思。
“请大夫继续查验,”雁安宁道,“就算全是毒药,也要查出它的配方。”
小厮走后,雁安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借我抱抱。”她对百里嚣道。
百里嚣眉心一动,依言张开双臂。
雁安宁往前走了半步,一头扎进他胸膛,将脑门在他胸口撞了撞。
她双手环抱他的腰,闭上双眼。
“怎么办?”她喃喃低语,“万一真的是毒,不是解药……”
一只大掌托住她的后脑,轻轻抚了抚。
“听说夜摩教自梁州进入中原,出了梁州往北再往西,便是它的兴起之地。”百里嚣道。
“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雁安宁抬起头,“如今北边是北缙的地盘,北缙一直想吞并大衍,两边早已停了互市,只有胆大的商人才敢私下过境。”
“可若没有别的法子,你不试试这条路怎会甘心?”百里嚣问。
雁安宁在他怀中静了半晌。
“你说得没错,”她轻声道,“我方才就在想,若要派人出境,得从哪头下手。”
她坐在墙下那阵并非徒自伤感,她的脑子一刻未停,已然拟了好几条对策。
“我这就叫人去打听,如果最近有商队出城,收买商队头领,想法子混进去。”雁安宁道。
百里嚣赞许地笑笑:“看来不用我帮忙,你自己就能拿定主意。”
“还是得多谢你,”雁安宁拍拍他的胸膛,“这些法子即使有用,也得等很久。我原在犹豫要不要做,直到看见你,就觉得再难也得一试。”
“为什么是我?”百里嚣问。
“因为你是我的福星,”雁安宁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以前那么艰难都过来了,我就不信,我们救不了段姐姐。”
她这话不仅是说给百里嚣听,更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然而老天像是故意捉弄她,到了晚上,好消息没有一个,坏消息却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