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虽然未成,但雁安宁因此受了不少苦,雁长空想起来就怄气。
爹娘都不在了,他得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护妹妹一生安宁。
雁安宁收了唇边的笑,静静望着她的兄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哥,你平日看的话本子比我还多,你是不是又想了些有的没的?”
她这哥哥自娘亲走后,心思比她更细腻,他八成对她的婚事想了许多,指不定还在担心,她会为了给雁家军挣军饷,才答应百里嚣的求亲。
面对这样的雁长空,雁安宁说不出一句取笑的话。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她在兄长眼中,怕是与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她蹲下身,从雁长空手中取出他未折完的元宝,将最后一个角端端正正插进缝隙。
她把元宝托在手心,仔细端详两眼,满意笑道:“你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
雁长空垂眼看着她,抬手拍拍她的脑袋。
“不是最好。”他朝伙房的方向示意,“去取些酒来,既要祭拜,没酒怎么成。”
雁安宁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让阿韭去拿酒,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瞧瞧。”
雁长空目送妹妹离开,转头看向帐篷的阴影暗处。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