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了!”
李玄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南阳国主遇刺,当场身亡。”报信人道。
李玄愣了愣,跌坐回去。
他默了半晌,忽然笑出声:“周世安死了?哈哈,他居然死了?”
后平与南阳在结盟之前争斗多年,彼此之间谈不上多少情谊,只是为了对付西南军,才不得不放下仇怨,一致对敌。
如今听到对方的国主死了,李玄既觉荒谬,又觉说不出的痛快。
“周世安啊周世安,”李玄抚案而笑,“枉你一身武艺,竟会遇刺而亡,耻辱,简直是耻辱!”
他笑了好一阵,终于止住心中的激动,问那报信人:“刺客是谁?捉到了吗?”
“没有捉到,但南阳已有传言——”报信人犹豫了一下。
“什么传言?”李玄追问。
报信人道:“传言说,刺客是咱们后平的人。”
李玄哑然。
“再说一遍,”他侧过身子,“谁的人?”
报信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答道:“咱们的使者前往南阳国都交割城池,他刚离开南阳,南阳国主便遇刺身亡。南阳国中已经传开,说是咱们受了陛下指使,表面献城,实则借机杀了南阳国主。”
李玄听了他的话,面色一滞。
“我们的使者呢?”他问。
“使者发现不妙,已经逃出南阳边境。”报信人道,“这消息就是他派人急信送回的。”
李玄再度怔住。
“蠢货!”他猛地拍了下桌子,“他这一逃,岂不坐实了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