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百里嚣道,“你想做生意,还想办学堂,你心里装着不少人,我只是其中一个。”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全不在乎,又像是无奈之后的妥协。
雁安宁盯着他瞧了一阵,蓦地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百里嚣将她的手捉了回去,玩不腻似地握在掌中:“你对丘夫人说的点子,连同你昨晚给我的那份方略,我会一并交给丘大人,让他拿出一个章程,到时你与夏商与一起瞧瞧。”
“那位夏大人愿意让我插手?”雁安宁问,“他好像对我的身份一直有疑虑。”
“他对谁都这样。”百里嚣道,“但对有本事的人,他从不轻慢。”
雁安宁轻笑:“来了西南才知道,你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有趣。”
这里的人就像荒野里的草,长得横冲直撞,却又充满生机。
“我不在西南之时,他代我处理所有事务,”百里嚣道,“我身边擅长内务之人不多,他是其中之首。”
“我看他整日都不得空闲,”雁安宁怀疑地看他一眼,“你该不会逮着一个人就当十个人使吧?”
百里嚣清咳一声:“西南的官员青黄不接,有能者难免多劳。”
“难怪你一再劝说我外公来西南,”雁安宁道,“看来你这儿当真缺人。”
“江大人的才干,便是夏商与也十分佩服,”百里嚣道,“可惜他去了梁州。”
“去了梁州又如何?”夏商与从外面走入,“以你和雁姑娘的关系,还不能向他讨教吗?”
百里嚣与雁安宁同时转头看向他。
夏商与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他抹抹嘴,见这两人姿态闲散,忍不住道:“这都未时过半了,我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