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样的生物是不是依旧还保留着绘梨衣的本质,这也是路明非一直不愿意让她进入孵化的原因。
此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虽说其实路明非自己也挺向往和期待能够与小怪兽走到最后一步,可绘梨衣其实直到现在仍旧像是一个孩子那样单纯,每一次与那双澄澈如湖面的眼睛对视,他的心立刻就会宁静下来,再大的狂涛骇浪立刻就平息了。
绘梨衣不依不饶的向路明非逼近,弥漫如纱的蒸汽中她的曲线玲珑,那张精致像是瓷娃娃的脸蛋冰雕玉琢似的。
“我可以控制我的血统。”绘梨衣轻声说,她的手臂如妖娆的蛇那样环绕路明非的脖子,吐息如兰地将温暖馨香的气喷在路明非的脸颊上。
在空中跳跃的微小水珠中,绘梨衣的发梢生长出白色的细丝,那些细丝在空中如藤蔓般舒展,组成各种曼妙的形状,然后又缓缓收回女孩的体内。
路明非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绘梨衣能够控制自己的进化速度,如果她愿意现在就可以汲取这座城市所有的生命进化为新的白王,也可以永远以现在这种状态与路明非在一起,像是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
绘梨衣说:“我一直知道我们的时间其实是从命运手中偷来的,可偷来的时间总有用尽的一天,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所以我想要毫无保留地爱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像是花一样盛开了,面如桃李腰若束素,纤白细腻的脚掌微微踮起,就是为了能看清楚雾气中路明非的眼睛,盈盈可握的腰肢在男人的手掌中柔软滑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全身上下都写着含苞待放。
路明非俯瞰凝视着那张素白红润的小脸,绘梨衣的嘴唇微嘟着居然是天生的樱色,有果冻般的质感,而眉宇则修长婉约,长长的睫毛在水雾中微微颤抖,像是逆着风飞起的雏鸟的鸟羽。
片刻的凝视后旖旎氤氲的水雾中路明非终于揽紧了女孩的纤腰,坚硬而薄的双唇印在绘梨衣的双唇上。
两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沐浴露和玫瑰花瓣的芬芳,狂风卷着冰晶形成漩涡从窗外一闪而逝,像是淡漠俯瞰人间这对男女的龙从崔巍的云山中探下身子。
他们谁都不肯在这一刻闭上眼睛,绘梨衣的眼神逐渐有些迷离了,又有些悲哀,眼睛的表面晕着薄薄的雾。
路明非则像是听到他心中某个脆弱的角落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个怯懦的不肯死去的小孩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从他的灵魂中离去了。
这个吻像是持续了很长时间,仅仅如此就几乎已经耗尽了绘梨衣所有的体力,路明非的唇瓣离开之后她娇弱地喘息着,胸膛起伏而桃花般娇艳的脸蛋上红晕如霞一样翻飞。
路明非的肌肤因为滚烫而变得微微泛红,他的瞳孔同样因为动情而有些迷离,但迷惘的深处又还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清明。
绘梨衣惊呼一声,随即用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唇。
她惊呼是因为路明非弯腰将她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起,全身所有隐秘的美好都被一览无余,情急之下这姑娘一只手胡乱抓了一把,却刚好握紧了某个要命的东西。
路明非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他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绘梨衣的身体,只觉得女孩美好得叫人心安,身段则玲珑有致,比起夏弥和诺诺都还要更胜几分。
同时这家伙的喘息也比刚才更加粗重,绘梨衣无意中握住又松开简直像是要挖开他此时深埋心底的欲望的堤坝。
可最后的几分理智还是将路明非从他深渊的边缘及时拉住,他粗喘着,抱紧绘梨衣一步步走到浴缸边,轻轻将怀中的女孩放入其中,他同时不小心打翻了浴缸边缘盛着玫瑰花瓣的篮子,滑板就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座盛开的花坛。
做完这一切路明非才艰难地起身,他走到花洒的旁边拧开冷水的开关,接近零度的冰水倾泻而出击碎浴室中弥漫的浓雾,哗啦啦的在他的头上、肩上溅成破碎的水花。
他就这样在冷水中仰头,水流被肌肤的高温蒸发成汽弥漫在路明非的身边。
一分钟后路明非关闭花洒,这时候白瓷铸造的大浴缸中水已经几乎要满溢出来,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着,水面上除了沐浴露的五彩泡沫外还漂浮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想来当初丽晶酒店在设计浴缸的时候就料想到可能会有一些淫贱的客户带上他们的情人在总统套房中花天酒地,男女共浴只是这里面最正常的玩法……
显然现在路明非就把自己代入了那个淫贱客户的角色中,并丝毫不以为耻。只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在他看来绘梨衣还是个孩子的心性,就算他们真的要做什么事情也得等那孩子长大,长成真正的女孩。
绘梨衣则坐在浴缸里,把整个身体都埋在泡沫中,鲜红的玫瑰花瓣浮满水面,让她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