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知道自己的墓碑上该刻上谁的名字,难道真就写‘这里埋着路明非,一个nice boy’这种别人都不愿意驻足看一眼的东西吗?”路明非揽着零去等信号灯,“楚天骄来这座城市的时间远在我出生之前,而在很多年前他甚至还认识我的老爹和老妈……说真的,难道你没有好奇过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谁?叔叔和阿姨吗?”
“嗯。”
“好奇过啊,可是你不说,我也不问。”零认真地说。
“自从他们将我寄宿在叔叔婶婶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过,16岁之前我每年都能收到他们从世界某个角落寄过来的一封冗长的家信,可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后,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得到过他们的信息,甚至连诺玛的资料库中都很难找到太多蛛丝马迹。”路明非目不斜视,“也许他们压根就不存在呢?也许我的前半段人生完全就是被虚构出来的幻觉,什么东西或者某种力量将那些记忆植入到我的脑海中,我生下来就是个年轻人的形态什么的。”
“很有意思的理论,我以前也这么想过。”零点点头。
路明非有点尴尬。
他领着女孩进了城隍庙小商品批发市场,在一家名叫神行太保的拳馆旁边找了个早餐铺子。
就是个很典型的中国早餐摊,小笼包、油条、豆浆、牛奶,甚至还有肠粉和茶叶蛋。
蒸屉和厨师的操作台靠着门面,四五张小桌子就在外面摆着,那种能叫人整个瘫进去的红色矮塑胶椅子每张桌子旁边都放了三四个。
“来这里吃早餐的人大多是学生,以前苏晓樯常在这里买小笼包带给我。”路明非笑了笑,“中午的时候老板会卖米线和面条,我有时候不想回叔叔家吃饭就在这里吃面条。”
“能吃饱么?”零问。
“差不多吧,不过那时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钱,爹妈也不在身边。”路明非耸耸肩,他看向零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也有人问过我们说怎么才能在吃大排档的时候显得有档次,我那些文学社的兄弟们回答五花八门。有人说开一辆保时捷,有人说带一块百达翡丽的表。”
“你怎么说的?”
“我说最有档次的吃法就是开一辆敞篷法拉利,副驾驶上带一个穿白貂的妹子,下来之后你就只管撸串,妹子就文文静静地坐一边帮你剥蒜。”路明非说,“虽然现在你不能帮我剥蒜,可我还是觉得很有面子。”
“老板,两屉小笼包,两份咸骨粥,再来一碟泡白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