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突然朝车后，向北的那个背包瞟了一眼。
浩子也注意到车后座上，鼓鼓的背包。
于是更加坚信。
张素二人就是有好东西。
张素故作神秘的跟浩子说。
“算你小子识货。我们啊，确实有好东西。就是不知，你们能出多少来收啊？”
浩子当即止不住嘴角的抽搐。
伸出三个手指，见张素愣愣看着没出声。
浩子又掰出一个手指。
可张素还是不为所动。
于是，浩子终于颤颤巍巍伸起五根手指。
他说，“不能再多了，做生意嘛！我们大哥说了，要有来有回，才能生意长虹。”
“好！”
张素突然出声，倒是让浩子有些不淡定了。
“呃，这么快就答应，我是不是又说多了？”
张素当即将车窗拉开一些。
戴上墨镜，跟浩子说。
“在哪交易？”
浩子还沉浸在出价太快的懊恼里。
但生意还是得做的。
他说，“麻烦小姐姐带上货，跟我走。”
向北当即就抓住张素的胳膊。
张素轻拍她的手背。
朝她一脸坏笑。
“放心，有分寸。”
张素伸手将后座的背包拿起。
向北快她一步，将包扯过背在身上。
“我跟你一起，你不要丢下我守车。”
“唉，好。”
就这样，张素二人又从车上下来。
只是这次，二人都戴着墨镜，一时引来街边不少路人侧目。
而浩子有些眉眼愁苦的走在前面。
领着张素二人，穿堂入巷。
直到进入一间红漆铁门的小院。
院中墙边都摆满了盆栽的盆盆罐罐。
要不是盆里的泥土都被冰封。
看那摆放的密集度。
这些盆栽的主人，末世前，应该也是个惯爱种些花草的闲人。
浩子将张素她们领进院。
就把二人扔在院里，自己往屋内去喊人。
不多一会。
浩子就从窗口探出一颗脑袋。
“二位主顾，我们大哥让你们进来。”
话音未落，就见浩子刚才进去的门，被一个年轻人从内打开。
走近那扇门。
张素才感受到满屋的木炭气息。
现在这行情，还能有炭取暖。
说明还真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屋内就是普通的民房摆设。
看不出什么杂乱。
倒是还有些质朴和干净。
只是屋内前前后后围了大概一二十人。
都盯着向北身后的包。
这让张素二人，都有些不自在。
穿过客厅，又走过一间貌似书房的屋子。
绕到最里边，才是刚才浩子喊她们进来的那间。
屋内没有别人。
就歪着头满脸愁苦的浩子。
和一个魁梧宽大的壮汉。
壮汉坐着，看不出身高。
只能从他宽厚的肩膀，看出他不轻便。
见进来的是两个女生。
程雷还特意问了一嘴。
“呃，外面太冷，两位介不介意我们把门关上？”
张素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坐落在客厅书房的人影。
随口一句“不介意，关上吧！”
话音才落。
就见程雷的这间房，房门被人合上。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
张素发现，这个叫程雷的大哥。
竟有些手忙脚乱。
他将面前那张四方桌上，孤零零摆放整齐的杯盏扶正两个。
然后一端茶壶，大概发现是空的。
脸色都有些尴尬的潮红。
张素连忙打断他，“不用麻烦了，我们不喝。”
程雷这时，尴尬之色才稍许缓和。
张素二人就这么干站着。
见程雷和浩子都一副生疏的模样。
张素直接挑明，“你们是第一次做生意吧？”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程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倒是浩子，立马笑脸嘻嘻的凑过来。
“姐，这都被您看出来了？您真是神人啊！”
张素嘴角一扯。
也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于是靠到程雷面前的四方桌上。
指了下屋内的陈设，“也难为你们还将这里布置的挺温馨，那木炭应该不便宜，你们这是为了谈成一桩生意，不惜下血本啊？”
程雷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