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递出消息,但丝毫没有回复,这很不对劲。
俞宴不想恶意揣测战友,这次行动里的每一位成员,都经过了精挑细选,层层把关。
他们有信念,有原则,不会为了金钱利益背叛国家和人民。
俞宴更相信,这位不知名的同事,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一个月了,他心急如焚,魅色人间最近很安分,恐怕就是为了除夕夜的活动。
他必须掌握证据,利用这次活动,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蠹虫浮出水面。
左秋阳沉思片刻,“你想我怎么做?”
俞宴快速说了几句,他不能多待,必须尽快回到魅色人间。
左秋阳记在心里,等他下车后,无事人一般回到家中。
第二天上午,左秋阳本该休假,约好了和顾蓁一起看电影,也不得不放了鸽子。
他赶到所里,拦住准备去省厅开会的师父。
“师父你不是说嫂子要去产检,我替你开会,你陪嫂子。”
俞宴师父挠挠头,“你小子不是约会?在这跟我献什么殷勤。”
左秋阳丧下脸:“吵架了,没心情,我跟你换个班。”
对方这才了然,拍拍他肩膀,愉快下班。
左秋阳换好警服,开着单位的车直奔省厅三楼会议室。
他们区派出所今天就是来旁听的,只能坐在最外一排的椅子上,左秋阳位置靠近门口,右前方是袁玫。
她是局里代表,发言干净利落,抛开一切不谈,袁玫真的是新生代里最优秀的干部。
左秋阳一边做会议纪要,一边观察她的动向。
会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尾声,几位大领导先离开会议室,外围的一排人才陆续往外走。
左秋阳自然地落在袁玫后面,出门时肩膀撞了她一下。
袁玫皱了皱眉,但左秋阳只是斜了她一眼,连句道歉都没说。
这和他平素的性格截然不同。
袁玫垂下眼,和同事说了声要去上厕所。
“那我们去车里等你。”
袁玫颔首,拐弯往厕所方向走,去那边的人不少,左秋阳在里面也不觉得突兀。
他们两个出来时,厕所已经很安静。
左秋阳洗手,头也没抬,“听闻你们赶在除夕夜前结婚,提前恭喜,百年好合,盛宴常在。”
袁玫若无其事,甩了甩手,理都不理左秋阳,挺直腰板拐出卫生间。
走廊上遇到其他同事,她照旧是严肃的,打招呼也不苟言笑。
众人都在背后说她借着聂家往上爬,是个城府深,对自己狠的女人。
是以没几个人真的喜欢她恭敬她。
左秋阳出来时,和她们打个照面,不认识,但都是体制内的同事,互相笑着打招呼就可以。
谁也没发觉先前有什么异常。
袁玫坐上单位的车回了局里,处理一堆烂事,朝着今年刚入职的新人发了通火,又打电话给聂空。
“我让你去选戒指,你到底选了没有,还有几天就婚礼了,别惹我发火,以为咱们领了证,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聂空,我不是非你不可!”
聂空有点委屈,选了好几款,袁玫都不喜欢,他有什么办法。
“算了,来接我,再去那几家商场看看。”袁玫一锤定音,挂了电话。
聂空不敢怠慢,马不停蹄赶来,陪着她从万象,到远洋商贸,再去了几家高奢商场,最后才在百盛的the one定下一款戒指。
三天就能做好,他们不敢得罪聂厅的侄子侄媳妇。
“累死了,要是你有用,我犯得着亲自来选!”袁玫态度很差。
聂空再喜欢她,脾气再顺着,也不免有点烦,“你又怎么了,谁惹着你不高兴,我替你出气总行了吧?”
真不知道上这个b班干什么,她也不高兴,在局里看似都捧着她,实际上打心底里服气的没几个。
袁玫三天两头发火,回到家就冲他泄愤。
该她的!
袁玫被他不耐烦吼了几句,眼珠子一红,坐在那不吭声了。
别管在外面多么强势冷硬,在长辈面前多么听话又懂事,只有聂空知道,私下的袁玫,就是个敏感脆弱的小女人。
就在他面前会这样示弱。
聂空心立马就软了,“别介啊,我错了还不成?跟我说说,又是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顶你?还是跟咱们同届那个男的?”
“领导?”
领导不至于,领导都很喜欢她。
“总不能是局里拖地那大妈又弄脏了你的制服吧?”
袁玫绷着脸,半天才道:“我是为了什么?家里给我这么大压力,我不立起来能行吗?我知道局里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都不服我,我也不在乎,等将来我爬上去,有他们受的!”
“就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