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说着,又指了指玄关那挂的一个包,“这包是我表姐的吧?才上大学就背一万多的包了?”
俞秋雨不哭了,神色不善地盯着她。
顾蓁也不惧,“今天我和阿宴要是来这打秋风的,那是我们做晚辈的不懂事,但我们是来要账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给,我们可就抢了,反正说破天,我俩还没成年呢,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你敢!”俞秋雨瞪着眼,“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你今天敢拿走一个东西试试!”
顾蓁作势要往里冲,在对方如临大敌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这房子是我爸的吧!”
俞秋雨全副心神都在阻拦顾蓁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根本没思考就回道:“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但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胡说,这是我爹我娘留下的房子......”俞秋雨眼神躲闪,显然是隐瞒了什么。
俞宴也突然想到爸爸说过的话,当年大姑混得潦倒,一家三口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求到他面前来,当弟弟的能不管吗?
正好那时候他们也有了新房,干脆把这里一收拾,让大姑一家搬进来。
这一搬,就到了现在。
俞宴脸色很差,“大姑,房产证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家里没有,到处都找遍了,一个四层顶楼,最多值十五万的老房子,他爸没理由把这玩意藏起来。
俞秋雨支支吾吾的,不敢正面回答。
房产证是她拿走了,打算等下个月交房,就在网上把这里租出去,但没想到发生了这些事。
“你不说也没关系,”顾蓁心里有了底,“我直接去不动产中心查询,就能知道我爸爸名下有什么房产,到时候我直接把房子卖掉还债。”
俞秋雨急了,谁还嫌钱多,这房子地段好,靠着学校近,虽然老旧,但是特别好租,一个月租金也有个一千块。
就算卖不掉,多收几年房租也行啊!
她恶狠狠道:“有你什么事,你姓顾不姓俞,养不熟的白眼狼!”
死去的爹妈就留下这么一套房,凭什么给儿子!
俞秋雨看向侄子,“阿宴,你爷爷奶奶三个孩子,遗产就一套房,当年你爸妈结婚,老两口瞒着我和你二姑,把房子直接过户了,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你爸不在了,我跟你商量,你说吧,咋办。”
这简直是耍无赖。
顾蓁冷冷道:“为什么过户给我爸,你们心里清楚,阿宴爷爷奶奶生病,你和二姑来过一天吗?出过一分钱吗?”
这都是俞明阳再婚后,跟原主妈妈絮叨的往事,原主妈妈又是个喜欢唠家长里短的人,闲着没事就跟闺女八卦。
只是可惜原主慌了神,又年轻不经事,好多东西都被她遗忘了。
顾蓁继承了所有记忆,捋起来门儿清!
“还好意思分遗产,我要是你们,干脆从楼上跳下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呸!恶心!”
顾蓁骂的难听,俞秋雨姐妹二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们无言以对,爹娘死的时候,她们是没关心过,都是弟弟出钱出力。
邻居们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摊上这么俩女儿,真是老两口的不幸。
俞家也是点背,接二连三死人,命忒惨了点。
人就是这样,对过得不如自己的人,都心生怜悯,尤其是两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们纷纷站出来指责,“干点儿人事吧,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小俞啊,你爹妈的在天之灵看着呢,有些事,丧良心,能不做就不做。”
你一言我一语,把俞家姐妹二人的脸说成了红屁股。
俞秋月过得不如大姐,一直都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转,那十万块钱,也是她去借的。
“姐,要不你还了吧,小宴也不容易,你现在日子好了,前几天不还吵吵着换新车吗,要不......”
俞秋雨气急败坏地打断她:“胡说啥!谁要换车,谁有钱换车!你别在这胡咧咧,你怎么不还这个钱?”
钱一起花的,还让她自己还?
凭啥!
俞秋月撇了撇嘴,“那十万块钱我可没捞着,明阳的房子我也没住着,我没给爹妈尽孝,也没脸要他们的东西。”
“放你娘的狗臭屁!俞秋月你现在说这种话是吧?”
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
俞秋雨搡了妹妹一下:“你家亮亮送外卖的电动车,还是明阳给买的,你两口子的工作,哪个不是明阳安排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爹妈也没少私底下给你塞钱!”
“姐,论起贪便宜,谁能赶得上你,明阳家的东西你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