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茶馆之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给杨真倒茶,此时的杨真面如树皮,气息微弱,手脚颤抖,是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
“我说这位老哥,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年纪,说不定打个哈欠,就撒手人寰了。”
“若平和时期还好,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走啊?”
“走在外面,怕是,尸骨无存。”
这位老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能有七十多岁,但常年劳作,那这位老人的精神力还算不错,至少行动自如。
哪怕缓慢了一些。
从表面上看。
也比杨真强上万分。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这老婆早就已经不在了,我的孩子还被抓走了,家中只我一人。”
“天天空荡荡的,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杨真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我那个孩子现在如何,是生是死。”
“现在这个世道,死了倒是一种解脱呀。”
老板也是很无奈:“谁让咱们是小民百姓呢,如果生在王侯之家,咱们的孩子,不仅不会遭受战乱,以后还会更加富贵!”
“我听说县令大人,前不久又刚刚抓了一批小孩。”
“我弟弟的孙子,就被抓走了。”
“可怜我们这一家,一共十几个儿郎,全部被抓走。”
听到杨真的话。
老者忍不住拍了拍杨真的肩膀,然后凑上前来,小声的说。
“老兄弟,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俗话说的好,堂前侄子站,不是绝户汉。”
“我看你老哥可怜,我跟你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我猜想,你这个侄孙子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咱们这位县令大人可不是一个一般人,别看表面上,酷爱美食喜好女色。”
“实际上,这背后的关节深着呢。”
“告诉你吧,前不久,我刚刚看到一批年轻人在这县城之中进出那段时间正好县城内外戒严,无人知晓,正是因为老而我在这开了一间茶馆,我偷偷的看到了。”
“这里面有不少周围村民的好儿郎。”
“这些可是县令大人自己手下底下的私兵,这周围没有什么打仗的事情,就连土匪都少之又少,没什么危险。”
“所以你不必担心。”
听到老者的话。
杨真顿时眼睛一亮。
怪不得系统让自己在这地方喝点茶。
和这位老先生说几句话。
根源在这儿呢。
“多谢老兄弟了,我这口袋里有些钱财,我现在就去找这位县令大人说什么也要把我家孩子救出来!”
“求不出来,我也就一死了之了!”
杨真站起身来,刚准备走。
老先生急忙上前。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你可知道,这县令大人极为贪财,想尽各种各样的方法进行敛财,如今战事将起,钱财自然无比重要。”
“如果你去了,不仅人救不了你还必死无疑,钱财自然会被那大人掠去。”
这位老板倒也是个热心人,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这老者毕竟在城外干了这么多年,与城中的很多人都算是脸熟,那些当兵的,经常在这里喝茶,就能说出不少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消息。
“那按照你所说,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一家人全部绝后吧?”
杨真皱着眉头。
“这样吧,我给你想个办法,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在衙门里面当值。”
“我去找找他,看看到底行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老者回答。
“好吧,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说完。
老者转身离开。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
一个人快速走来。
“我说二叔,我那地方事情可是很多啊,你这闲来无事突然把我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神秘兮兮的,也不愿意说不清楚。”
此人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书生气很重,眉目之间还能看到一丝精明和凶悍。
“这位老兄弟……”
说着。
老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听到这些话,此人的脸色骤然一变,紧接着皱起眉头,急忙将二人拽进了屋子里仔细看了看周围,实在是无人之后才把门窗全部关上,然后压低了嗓音。
“我说这位大爷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我们现在情况危急,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抓捕一批新的孩子组建新的军队。”
“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拿着钱财钱去求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