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羽在宇宙真空中无声大笑。
法力裹挟着刹那洛幽眨眼间回到天水星上。
今晚，是第二次游戏融合的日子。
他不确定在天水星外会不会影响到融合效果，也不想知道。
方白羽喜欢可以掌控的变数，而不是冒险。
全球陷入罕见的安静当中。
世界各国的玩家都放下手头事静静等待第二次融合的到来。
龙夏时间，午夜零点。
某处秘密实验室内，手术台上的蛇形妖兽突然狂躁起来。
一旁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对此无动于衷。
只是头也不抬的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
那蛇妖拼命挣扎，发出阵阵嘶吼声。
浑浊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绝望与痛苦。
为什么？
他明明也是人啊！
游戏降临，变成妖兽后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却莫名其妙被抓到这来。
每天抽血剥皮切除身体组织。
受伤，恢复。
在受伤，再恢复。
无穷无尽的折磨让变成妖兽的少女内心求死不能。
他曾亲眼看见这群白大褂冷漠的用激光切割一头形似巨猿的妖兽身体。
伤口停在血肉！
他们在他的身体里埋入电极，截断它大部分神经反应。
用电流刺激巨猿的内部细胞，反复研究不同参数的变化。
巨猿被折磨的求死不能。
这种做法在这座研究所内稀松平常。
他还看见过一头鼠妖每天被灌入各种化学试剂，鹿形妖怪被活着肢解成碎块。
它们是为科学献身的。
至于主动献身还是被动，谁在乎呢？
反正每天有大批的妖兽尸体分标准运走。
不到一天时间新鲜的耗材又能再度填充库存。
零点。
妖族玩家挣扎的力量突然暴涨。
试验台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老研究员眼神狂热的记录数据变化。
有年轻研究员在局域网中不安道：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影视剧里，试验品挣脱束缚大肆杀戮的先例数不胜数。
何况我们手下的畜生还是有脑子的。”
“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有相熟的研究员安慰道：
“这些耗材送来前都做过背景调查。
全都是游戏中修为低，充钱少的垃圾货色，根本不可能挣脱零号材料组成的纳米纤维。”
“集中精神！
我们的研究是神圣的，是有意义的。
我们每个人肩膀上都背负着国家的信任，人民的期盼！
不要被不该有的念头动摇你们的信仰。
加油！
揭开修仙之秘，开启全民进化！”
威严的声音在所有研究员耳机中响起。
他们项目的终极目标，是让普通人也能实现光荣的进化。
为此，消耗多少实验材料都无所谓。
国家在这方面，给予他们无限量的实验材料供应。
为的就是尽可能先做出实验版本的产品来，尽快用在极少数社会精英身上。
试验台上，监禁室里。
被束缚住身体的妖族玩家无比痛恨。
痛恨曾经同胞们的残忍。
也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充点钱。
被抓来的这些妖兽大多是vip一级二级的低氪玩家。
本来修为就不高，还只能融合游戏角色百分之十到二十的修为力量。
根本无法逃脱这无止境的折磨。
只能在绝望中默默死去。
同样后悔的还有修管所地牢中的囚徒们。
这些玩家全部被废去修为，打断四肢脊柱。
活的连狗都不如。
一个个像软骨虫一样蜷缩在地上，依靠强大的生命力和少量营养液维持生命。
一旦四次融合结束，被榨干价值的他们要么被交易给魔道体系玩家炼制生魂或是血肉傀儡。
要么，丢去实验室那边充当耗材算作废物利用。
数百名在修管部追捕下逃脱的玩家躲进深山老林里。
和默默观察官方所作所为的高阶修士一起。
默默积蓄力量。
方家别墅。
方白羽身上的气息在零点那一刻疯狂暴涨。
本就如宇宙星海般浩瀚的法力成指数系攀升。
又在刹那间被方白羽用绝对的意志收束在身体内部。
不然，些许威压外泄便足以将蓉城，乃至整个蜀地都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