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探进了水中,在水中晃动,将原本还算真切的景象,骤然搅浑。
水中的大小鱼儿,或是惊慌失措,或是压抑愤怒,或是顺势隐藏、洞若观火…
东城区,年广嗣手下,或真或假的消息与命令,突然蔓延了开来。
林君雄,捻动了十数年来,曾埋下的一枚枚棋子。
站在那老东西年广嗣麾下,不同位置的存在,互相交织。
……
羊城,福利院。
‘咚咚咚…’
身穿黑衣,戴着口罩、兜帽,只露出一双眸子的青年,站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前,冰冷的扣响了房门。
七十多岁的老院长徐云香,原本就要比同龄的老人要苍老一些。
特别是这些日子,经过前几天的担惊受怕,老的更快了。
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人精气神的衰退。
事实上。
要不是心里还有一口气,还在惦记着福利院里上千名没有父母护佑的孩童…
可能老院长早就已经垮掉了。
听见敲门声。
原本,倚靠在办公桌前,手撑着下巴,打着瞌睡的老院长徐云香突然被惊醒。
她应了声。
就要起身,一个猛子,没站起来,头有些眩晕…
手撑着桌子,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头发已经完全白了,老院长徐云香,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老院长迎向的,是一双冰冷的眸子,让她心头骤然一跳。
没有多说。
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被重重的塞到徐云香的手里。
老院长踉跄着后退,险些跌倒。
她再抬起头时,方才的那个青年,已经消失不见。
……
关上门,坐在桌子前。
将木盒打开。
老院长徐云香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她手中还拿着的盖子,跌撞到桌面上…
她大口的喘息着!
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恐惧…
一柄开过封,有着锯齿的锋利匕首!
匕首的刃身上,染着血,鲜红的血…
一股股的血腥味,往老院长的鼻息前,扑面袭来!
徐云香院长,一辈子兢兢业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的面色变得苍白。
这时。
她注意到一张,压在匕首之下的纸张。
血红色的大字:
‘叶远得罪了我们,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我们盯上你了…’
“叶远?”
在见到这样一个名字以后。
徐云香院长眼圈泛红,竟是不害怕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浓浓的担忧…
“这孩子?”
“这孩子!”
“你到底干什么了?可一定不要干傻事啊!”
徐云香院长,面露焦急。
办公室门外,一位又一位曾经与叶远有过接触的阿姨、护理员、叔叔,面露恐惧,慌张的聚集了过来。
……
羊城,花都区。
身材健壮、发福了的中年人,肩膀上坐着扎了两束羊角辫的闺女。
闺女开心的‘哇哇’大叫。
中年人长相憨厚,也咧嘴笑着。
他叫雷强,是和叶远一起长大的兄弟。
在叶远出事前,曾经跑东跑西,倾尽一切…
带着闺女,拎着零食。
雷强往一座老式小区走去。
这座老式小区是在上个世纪建造的,虽然破落,但胜在房价便宜许多…
也是因为这样,雷强才能够在这里有了一个小家。
对于现在的生活,雷强感激而满足,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走到四层的楼梯口。
雷强的心头蓦地打了一个激灵,浓浓的恐惧和慌张,一下子笼罩在身周。
只看见,不知为什么,在他自己家的门口,竟是围了不少上下楼的邻居。
害怕!
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雷强扛着闺女,疯了一样的冲向自己的家…
他发现。
自己家门的锁坏了,是被用力踹开的!
房间里一片狼藉…
家具、东西,都被砸烂!
“老公!”
妻子红着眼圈,瘫坐在家里养了三年的宠物狗旺财的身前。
旺财趴在地上,呜咽着。
“旺财快不行了。”
“应该是被一脚重重的踹到了腹部…”
妻子带着哭腔,说道。
她也是刚到家,一到家,就见到了这一幕。
闺女被吓哭…
雷强一把把妻子和闺女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