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主都不怕他的能力跟不上，他又有啥好怕的？
既然意向达成一致，双方随即交流了一下基础信息。
到了这会儿，才知道老男人叫做晋向明。
出于好奇，方军问他认不认识张永红。
没想到晋向明是这样的回答的：“永红啊，那小子，我当然是认识的。以前还带过他做项目。怎么，你那个光子芯片是他做的？我记得他不是搞这个方向的吧？”
“没想到晋老……还真就是老资格啊？”铁蛋很是震惊，“不会是拿我们寻开心吧？”
“这种小事，值得拿来说笑？”晋向明哼了一声，“我年轻的那会儿，还跟钱老共事过呢。那才值得掏出来大书特书。”
“钱老……哪一个钱老？”铁蛋有些茫然。
“当然是搞核弹的那一位。”晋向明说起钱老的时候，脸庞像是在发光一样，充满了骄傲之色，“当初钱老说我很有天分来着……”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算了，过去的事情，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晋向明长叹一声。
“现在，你们给我说说，华国发展成啥样了？我们开始搞月球基地了没有？”
“这个嘛……”铁蛋挠了挠头，“我很难解释，晋老，你还是自己看吧。至于月球基地……那也太夸张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位老前辈的想法这么夸张。
月球基地耶。
华国自个儿连登月都费劲来着， 哪来的月球基地。
铁蛋开始向晋向明介绍手机的使用方法。
花了两分钟学会了如何上网搜索资料以后，晋向明开始补充知识。
主要是在他发疯以后，这世界上出现了什么样的科技。
看他对这方面如此感兴趣，铁蛋与方军合计了一下，直接把人带到了军博会，让他好好参观一下现代装备。
这些能参展的设备，绝对不是华国军方手里最先进的，但也算得上是非常先进的了。能够让人快速地掌握当前的科技水平。
晋向明老爷子在军博会泡了好几天。
从正式开展，到展会结束，才意犹未尽地跟着方军他们，搭乘前往新省的飞机。
在飞机上，晋老抱怨着：“这展会持续时间也太短了，也就四天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晋老，这展会也没啥可看的吧？”铁蛋不解，“有些东西，还不如你手里的手机来得先进呢。”
像是那些军靴啊，战术背心啊……
不是说它们不先进，但它们所使用的技术，还真就没啥突破。
跟手机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如。
“也就那些个仿生机械值得一看。”这是铁蛋的观点。从开展前就是这么看了，参展完，还是这么认为。
“行动起来，表现得跟真正的动物差不多，真的很厉害。”铁蛋对此是赞叹不已。
“那些都是拿来好看的，最多，也就是间谍用一用。”晋老倒是有别的看法，“正常军队不怎么看重这些。”
“真的吗？”铁蛋不信。
“更强，更猛，皮实，耐糟，维护简单，生产价格便宜。”晋老一个个点着，“这些都是军方看重的。”
“若是有那么一把枪，售价200元，有效射程800米。而另一把枪，售价100元，有效射程600米。你猜猜军方会大肆采购哪一种武器？”晋老忽然发问。
“200元的吧？性能那么好，也没贵多少。”铁蛋下意识地回答。
“错了，是两种款式都会列装，其中，大部队列装100元的。小批量精锐部队列装200元的。”晋老摇着头，“你看看你的回答，跟军方的思路完全不沾边。你不适合当推销。甚至不适合搞研发。”
“好吧。”铁蛋摸着脑袋，讪笑了几声。有些东西，他还真的不好反驳。
毕竟以晋老的资历……
人家跟钱老共事过呢。
他哪来的资格跟这种大佬抬杠啊。
“所以，假如你想要搞军用的无人设备，就得走这样的路子。皮实耐糟，价格便宜。尤其是华国的军队，哪来那么多资金买装备。”晋老稍作总结，“要是民用化的，倒是可以花俏一点。弄得好看一点，愿意花钱买的人也多。”
“没想到晋老对这方面挺了解的。”方军感到诧异。这些天接触下来，晋向明不像是个活在八九十年代，遗失了近几十年的疯子。
他谈吐清晰有条理，真的看不出发疯的痕迹。
“只是一些军队传统而已，又不是什么有用的知识。”晋向明摇摇头，“那些玩意说得再头头是道，又有什么用，能快速地制造出光子计算机吗？”
方军两人听完，皆是默然。
对方说的没错，就算活得跟军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完全知道军方在想些什么，又有啥意义。
这些条条框框啥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