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天内，老爷子不只是驱散了金陵内的迷雾，他在金陵被全面点亮的当天晚上就独自去了新昌。
苏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苏易只是切换了一下监督视角，就看到老爷子人已经在新昌开始散布灯光了。
两天时间，点亮两座城市！给两座城市数十万的群众提供了最基础的第三末日安全保障！
老爷子做完这些事情后，回到金陵指挥部坐镇大局，针对了两城的末日救援政策细节、民生保障和发展、军队编制的改善和新建、幸存者的集体意识强化和信仰问题等等工作领域，进行了全面的强化与提高。
老爷子的许多政策和管理方式，让苏易深有感悟，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东方致远用自己的行动，向群众证明了他这个新指挥不弱于姜孝慈，甚至更强一些。
至少在苏易自己看来，老爷子在内政管理这一块的能力，真的强于姜孝慈不止一星半点。
姜孝慈很聪明，但她的聪明很多是对人心的掌握、对于谋略的安排、是类似于谋士、军师、军事参谋这一领域内。
姜孝慈对于内政管理领域，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出乱子，但也很少有极为出色亮眼、让人叹服的管理举措，更不是特别全面。
就例如末日里的避难所替换后的居家住所更替问题、两城人口的普查措施与成本控制问题、城市科技化的资源配置与收支问题、城市内部的舆论风气与集体意识的强化政策、末日内男女之间的婚姻问题和新生儿的保障问题...诸如此类的许多细节问题，姜孝慈当初并未完全妥善处理好。
这并非是她意识不到，而是她没办法在同时进行军事发展的同时，还能全面考虑城内的许多细节问题。
这些细节问题，在金陵恢复短暂稳定的前期，还不明显。
但在第三末日的时期，在金陵已经进入稳定期之后，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征兆。
民生无小事，民生多琐事。
许多提不上台面的小事情，恰恰就是最能影响群众集体的事情。
而东方致远恰好擅长此道，手拿把掐。
姜孝慈则不一样，苏易不能指望她一个曾经的特务头子，能比东方致远这种人类领袖级别的大佬还要优秀。
姜孝慈很识趣，在东方致远完全展露自己的管理能力后，她完全没打算和老爷子抢权，她倒是能省心的天天陪着首长。
苏易也很乐意见到这一幕，他更乐意看到老爷子每天公布的新政策和新决定。
在老爷子的特性里有一条极具成长性的人才特性，就强调过：东方致远每做出一次关于集体的决策，就能增强他的灯光能力与范围。
老爷子越是管事儿，他的灯，就越亮。
当然，苏易也没打算让姜孝慈闲着。
虽然美人夜夜陪睡的滋味很美妙，但为了集体的安全发展，苏易打算把替换积分的分担人才挑选、接触与审查工作交给姜孝慈。
这正好是她的专业领域，没有人能比特务头子能懂得怎么掌握一小撮人。
在第十天后，苏易的城市管理基本上确认了“老爷子在明面”、“姜孝慈在暗面”的双管理方针。
如果说老爷子是丞相、尚书之位，那姜孝慈现在就是苏易的“锦衣卫”。
让她做自己最适合做的事情，去做一些苏易不太方便处理的事情。
在第三末日进行的第十五后，第一批的替换计划工作者已经出现，像是陈大峰、王大牛等老一批幸存者都有名单在其中。
当然也有不少苏易不太熟悉名字的幸存者，但这些人都是姜孝慈亲手挑选与审查，苏易信得过姜孝慈的眼光。
毕竟以这女人的作风和手段，但凡能被她选中的人，别管集体信仰过不过关，肯定是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握着。
姜孝慈从来都不信理想与信仰的这一套说辞，她只在乎最实际的东西：这个人有没有弱点，能不能被我控制？
能达到这一点，姜孝慈才愿意启用。
初次人选挑选之后，姜孝慈就开启了额外的一轮替换工作，让这些人分批投入其中。
陈大峰因为“把柄最多”，分到了最大规模的替换计划里的的蛋糕。
整个新昌城的初期避难所天赋替换摧毁工作，全被姜孝慈划分给了陈大峰一个人。
只要是新昌里符合被摧毁避难所条件的人，一旦得到批准，该避难所就会由陈大峰进行义务摧毁工作。
除了陈大峰之外，整个新昌的任何私自摧毁避难所行为，都以“杀人”同罪论。
毕竟在不经过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就摧毁别人的避难所，在末日的环境下跟杀人没两样，这是把人家的立身根本给搞没了。
在老爷子和姜孝慈两人的同时管理下，苏易发现自己的两城救援工作越来越稳定，事态和各领域发展都极为良性。
但同时，老天爷也在这个时候告诉了苏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