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时候,因为跑的急,两人身上又连着一根安全绳,不是很方便。
灰雾的浓度也在逐渐上升。
已经到了地面上的高低起伏,和一些路障,如果不留心注意,便会被绊倒的程度。
“谢谢,扶队。”
这已经是白平安第二次差点摔倒了。
他的体测本就是卡线刚刚及格。
要不是因为他有个博士学位,再加上头脑灵活,记忆力可以算得上是过目不忘。
他是不可能进扶尧所在的队伍,成为其中的一员。
听到白平安愧疚,还带着沮丧的声音。
扶尧也知道体能是白平安的弱点,而且白平安还是一个近视眼。
本来就是不太跟得上他的步伐,现在还没法完全看清路。
出现这种情况,他也有责任。
这是他在人员安排上,没有考虑到的一个失误。
扶尧没有说话,而是在接下来,的路程中。
细心的开口提醒白平安,前方的道路上有什么障碍物,或是接下来是下坡路,或是0米后前方有一个台阶。
没有责怪,没有训斥,只有一句接一句细心又温和有力的提醒。
白平安本就是个泪腺发达,情感丰富的人。
常被队里的前辈调侃为,哭包的老幺。
被扶队这么暖心的对待。
直接给白平安整破防了,瞬间变得眼泪汪汪的。
白平安后面对着套内系统,重复扶尧刚刚那段话的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
扶尧听出来了,队里的其他队员,也从白平安那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出来了。
知道自己队里的哭包小博士,平常也是个感情过于丰富的类型。
大家反倒被白平安带着一些哭腔的叮嘱声,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安抚的冷静了许多。
他们知道扶队一定带着平安,奔向他们,依次下达下一步指示,同时确认大家的安全。
在知道一切还在扶队的掌控之中,他们也还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他们没有被放弃。
所有人的心,都从嗓子眼又回到了肚子里。
皆继续有条不紊的,做着事前安排好的观测和记录的任务。
这时扶尧已经带着白平安来到了0小组的观测点。
0小组的两人。
远远的就从灰雾中看到了一个发光源向自己靠近。
一猜就知道是扶队和平安。
两人激动的大喊。
“扶队。”x。
扶尧先是示意0小组的大家两人把身上的发光条打开。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扶队,各种仪器的指标显示都和灰雾出现前一致,没有哪一项指标,出现大幅度变化,就连最普通空气p指数也没有变化。
明明现在的能见度,已经降低到了只有0米左右的程度。”
就在几人注意力在双方身上,进行交谈的时候。
周围的环境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白平安。
他声音颤抖的扯了扯扶尧的套装衣袖。
“扶,扶队,您往那个路障上看。”
正在叮嘱0小队的扶尧并没有什么,领导讲话被下属打断后,权威被冒犯的不悦感。
他从不讲究这些形式主义,和一些心知肚明的狗屁规矩。
扶尧声音沉稳,情绪稳定的看向白平安指向的方向。
“那个路障怎么了,发现什么异常了吗?平安。”
0小队的两人也同时看向那个路障。
也发出了和扶尧一样的疑惑。
“平安,怎么了,这个路障从我们来到这个观测点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并不是突然出现的。
是不是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刮过,被灰雾遮住了,刚刚又被风吹开了。”
白平安连忙摇头,着急的说道:
“不,不,不,不是,那个路障上面的雪,上一秒还在,刚刚被一阵风吹来的灰雾挡住了一会,之后再吹开之后,路障上面的雪,雪,就,就不见了。”
白平安边说,还边往三人的方向靠近,声音也越来越抖。
同时还一直来回转动着脖子,疯狂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活脱脱像是一个被吓得惊慌失措,正在警惕周围的小动物。
话落,几人纷纷禁言,都沉默的看着那个路障。
0小队的两人咽了咽口水。
其中那个子高一些的男生,再次开口,也没了刚刚调侃白平安的轻松感。
“是不是刚刚风大,被吹散了。”
扶尧冷静的声音响起。
“刚刚的风,并没有大到可以把积雪吹动的程度。”
几人回想了刚刚风力的大小,都在心里默默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