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甩袖子,错开陆时晚,“孤还要去母后那边,祁王妃自便!”
陆时晚听后,眼里勾起一抹笑意。
“原来是去看母后,那慢走不送。”
……
皇上从金銮殿离开后,便去了天牢。
皇后此刻正狼狈的坐在天牢里,嘴里叨念着自己的儿子。
当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皇上,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 让皇上两日来的悲痛防破了。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走。
皇后看清来人,昏暗的双眼充满着光。
“皇上,臣妾就知道,您不会丢下臣妾一人的,这天牢好冷啊,您快把门打开。”
皇上并没有动,而是淡淡的抬起眸子,望向不远处头发凌厉,衣裳脏乱的女人。
“皇后,朕问你,这些年,你可待朕真心过?”
皇后表情有些微僵,她余光看了一眼隔壁没人的牢房。
“不必看了,太尉不会回来了。”
“皇上?”皇后有些心虚。
想起自己被关在这里两日,她早就后悔了。
如果她没有和太尉苟且,说不定如今和皇上关系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这些年,臣妾待您是真心的,若不是哥哥逼迫臣妾,臣妾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吧?”
“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后痛哭流涕,死死咬住自己的双唇。
“当年臣妾和哥哥确实有些爱意,但爹娘阻止后,臣妾便与哥哥生分了。”
“这些年,哥哥一直以此事威胁臣妾,若是不顺从他,便会把这些事告知皇上您,臣妾怕您知道后嫌弃臣妾,所以臣妾一直不敢……”
皇上闭了闭眼。
“所以,你便把身子给了太尉,给朕戴绿帽,让朕傻傻成为你的玩物?”
“你一边享受着朕给你的殊荣,一边背叛朕,你就是这样对朕的?”后面一句,他几乎是咆哮而出。
可面对皇后,他声音依旧温温。
皇后悲伤的摇头,试图要去解释,她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天牢。
“不,不,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臣妾是真心爱您的,这些年…您早就打动臣妾了……”
“够了!”皇上怒喝道:“朕问你,当初那个荷包是不是你捡给朕的?”
“你若是敢说一句假话,朕就废掉太子!”
皇后猛地抬起头。
“皇上!瑾儿是您的儿子,又是中宫嫡子,岂能说废掉就废掉的?”
“他没有犯错,您有什么气冲着本宫来,把气洒在孩子身上,算什么?”皇后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她哀求的看着面前高高在上人。
“皇上,那个荷包是臣妾捡的。”
“那花坛上边上的那块大石头后面,字也是你写的?”
皇后有一瞬间的心虚,手心在不断的冒汗。
她不能,不能露馅。
“是,都是臣妾写的。”
“那你说说都写了些什么?”皇上眯眸,冷静地看着她。
“都…都过去二十年了,臣妾…臣妾忘记了。”
“忘记也没关系,那你可知,你画过什么,又或者是形容过什么?”
皇后紧张的缩了缩身子。
“画…画过…”
“皇上,臣妾跟着您二十年了,没想到,到头来您居然怀疑臣妾。”
“怎么?说不出来?”皇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必装了,装了二十多年,你不累吗?”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你自然说不出来。”
“你日日路过御花园,石子上的字是刻在上面的,你时常说年少的事,若你真的思念过去,早就会去看了。”
“可你从未去看过,也没有看朕留下了什么。”
“皇后,朕还真是小瞧你了,让你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
皇后听完后,冷笑一声。
“所以,你早就知道不是本宫,刚刚不过是试探。”
“对,朕早就知道了,刚刚不过是试探。”
皇后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所以你早早在凤仪宫周围布满了眼线?”
“哼,皇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吗?”
“曾婉仪是你杀的吧?”
皇后猩红着双眼,抬眸看向皇上。
“你送她的胭脂,是瘟疫患者用过的,而能够拿到这东西的人,必定只有在宫外的人才能做到。”
“能够出入皇宫,又有理由入后宫的人,只有你的亲哥哥——太尉。”